话音还没落,脚都迈过门槛了,合著她刚才喊的“麻溜出来”是句废话,重点在后面四个字——回屋削你!
“不……不用了。”齐伟无力摆摆手,声音小的连旁边的阎埠贵都听不清。
希望那位还未谋面的马大哥,身板够结实吧,无量天尊,阿弥陀佛,阿门。
“牝鸡司晨,惟家之索!牝鸡司晨,惟家之索!”
“齐伟同志,您看这张翠,简直是……太不像话了。”
眼见张翠进了屋,阎埠贵才凑到齐伟身边,捶胸顿足发起声討。
“清官难断家务事,只要马大哥觉得嫂子好就行。”
“对了,阎联络员,不用再麻烦其他邻居,我和马大哥、张嫂子三个人足够了,您家里有扫帚的话,可以借我一把吗?”
齐伟暂时不想参与阎埠贵和马家的恩怨,倒是张翠刚才那句脱口而出的“阎老抠”,让他觉得有点意思。
东北人起外號,基本都是一针见血。
头大的叫“大脑袋”,脑子笨的叫“大棒槌”,寡言少语的叫“老蔫”,那这个“阎老抠”是不是代表阎埠贵是铁公鸡性格呢?
“这个……这个……”
“实在不凑巧啊,我家扫帚昨天散架了,今儿早上我还念叨,找点铁丝、绳子重新绑一下呢。”
“要不这样,齐伟同志,我现在就去找铁丝,等绑好了给您送来。”
阎埠贵没等齐伟回话,慌慌张张往家里跑。
扫帚哪能隨便借,扫地不得磨损啊,別人多用一次,他家就少用一次,除非……齐伟愿意钱租。
至於易中海让他打听的那些事儿,等有合適机会再说吧。
反正齐伟自己都说了,今天不搬过来住。
齐伟站在原地,看著阎埠贵仓皇而逃,进家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默默摇头。
一分钟,不,三十秒之前,前院儿还站著仨人呢,现在就剩他自己了。
齐伟一边听著东耳房传来不甚清晰的“嘶”、“哈”以及求饶声,一边抬头扫过东、西穿堂房、三间西厢房、西耳房。
除了自家的东厢房,前院一共六户人家,起码有三户正站在窗前看热闹。
嗯,这就很符合国人天性。
“齐兄弟,等著急了吧,我家老马乾啥都磨磨唧唧、吭哧瘪肚的。”
张翠右手拎著扫帚,左手用力一拽,从屋里拖出个大活人。
“齐……齐兄弟,让你见笑了。”马大山站在张翠身后,红著脸打招呼。
他清楚,自己刚才的求饶声,八成是被齐伟听了个全乎。
“马大哥,你好。”
齐伟趁著握手的机会,仔细端详一下。
马大山其实没张翠说的那么“磕磣”,只是肤色黑了点,皮肤粗糙了点,眼睛小了点,鼻樑塌了点,身高矮了点……而已。
总体上说,应该用帅的极其不明显来形容。
“行啦,你俩以后有的是机会嘮嗑,先干活。”
“老马,你去中院接盆水,拿两块抹布,我扫地,你和齐兄弟再擦一遍。”
“记著使点劲儿擦,好几年没人住,灰都粘到地砖上了。”
张翠是典型的东北女人,聊天绝不让话撂地上,干活更是有股沙楞劲儿。
齐伟和马大山除了听从指挥,没別的可说。
要说两人有什么互动,那就是並排蹲著擦地时,马大山会不时扭头冲他露出个憨厚笑容,被张翠训斥地没擦乾净,干活不用心时,笑容又会变得尷尬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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