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易中海正在后院与聋老太太商量对策。

“乾娘,您说这事儿怎么办好啊?”

“马家还没解决,又来个干部,这不添乱嘛!”

易中海远不像在阎埠贵面前那么镇定,倒是有点气急败坏的意思。

“中海,我和你说过多少次,每逢大事有静气,你总是听不进去。”

聋老太太坐在易中海对面,神情淡定,说话间还给乾儿子倒了杯茶水。

“哎呦,乾娘誒,我哪静的下来呀。”

“从51年到现在,忙活两年半,眼瞅著大功告成,怎么就弄来个干部呢,哪怕把前院东厢房分给三户,也比现在强,大不了明年再弄走两户唄。”

易中海摇头苦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他心里苦啊。

想他易中海,在红星轧钢厂,手艺仅次於四个高级钳工,是中级工里当仁不让的一號人物,这个地位,不说中流砥柱,起码是骨干栋樑吧。

可年过四十,膝下却无一儿半女,虽然这几年攒下不少钱,但终归是无人养老,整日惴惴不安。

原以为是他媳妇吴秀兰年轻时逃荒,泡在冷水里冻著了,不能生育,50年,38岁的易中海动了离婚的念头。

好在他没衝动,偷偷和一个姓白的寡妇廝混了几个月,想著先等种子发芽再离婚。

哪成想……白寡妇的肚子压根没动静,白特么忙活了!

这肯定不是白寡妇的原因,人家生过俩儿子。

那还能是谁的问题呢……

偷摸去医院做完检查,易中海的心都碎成渣了。

从那以后,他和乾娘愈发亲近,毕竟同命相怜。

何况,乾娘还出主意,帮他解决了白寡妇这个甩不掉的麻烦,一点后患都没有,就是……费邻居。

“中海,欲速则不达,你是做钳工的,这个道理应该比我懂。”

聋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看著乾儿子,继续劝道:“过了年,你也才43(虚岁),离养老还有小二十年哪。”

“这才两年多,咱们都干成多少事儿啦。”

“白寡妇有何大清拉帮套,再没联繫过你吧?”

“贾东旭不光拜你做师傅,还答应给你养老吧?就差认乾亲啦。”

“中院、后院各七户人家,除了许富贵那个坏种,有和你炸刺儿的?不都老老实实听话嘛。”

“前院也就马家不服管,新来的小子不是没试探呢嘛。”

“乾娘这身子骨儿,还能再撑几年,怎么也得帮你把犟种都撵走。”老太太眼里透出一丝狠辣。

“乾娘,马家我不担心,他们在四九城没根没底,再怎么和咱们作对,也就是硬撑著。”

“但许富贵和新来的那个……齐伟,不好解决吧。”

“尤其是齐伟,正科级干部,要是在轧钢厂上班,我得罪不起呀。”

“何况,老刘那个人您清楚,就一官迷,看见领导比爹妈还亲,我怕他耽误事儿啊。”

易中海越说越愁,当初他们三个联络员是聋老太太指定的,理由也讲的很清楚。

阎埠贵爱占小便宜,又住前院,谁进院儿都得让他过一手,是天生的试金石,能把那些不服管的刺儿头全都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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