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总捕头面色冷厉,眼神锐利,显然经验老道。
二话不说,抢过身旁手下的一桿白蜡长枪,气沉丹田,吐气开声,枪出如龙,狠厉地直刺向槐树上那仍在梳理羽毛的白鹤!
“嘎——!”
那白鹤竟发出如同嘲弄般的怪笑,面对迅猛刺来的枪尖,不闪不避。
直到枪尖及体的剎那,它猛地向下俯衝!
速度快得超乎想像!只见一道白线撕裂空气,眾人眼前一!
“啊——!我的眼睛!!”
惨叫声悽厉响起!总捕头手中长枪坠地,双手死死捂住面孔,殷红的鲜血从他指缝间汹涌渗出,瞬间染红了前襟。
那白鹤已然重新飞回枝头,长喙尖端,一滴鲜血正缓缓滴落。
它引颈长鸣,声裂云霄,震得人耳膜生疼。
隨即巨翅一振,洒落漫天洁白翎羽,如同骤降一场大雪,身影却在羽雪纷飞中模糊,瞬间没入云端,消失不见,只留下满地狼藉和一群惊魂未定的人们。
……
第二日,午时刚过。
那白鹤竟如期而至,再次稳稳落在老槐树相同的枝头。
“金豆熟,银米酥,嘉靖嘉靖,家家皆净!”
这一次,它的啼鸣更加响亮,字正腔圆,愈发似人声,带著一股冰冷的嘲弄,声浪滚滚,远传十数里,小半个京城都能隱约听见。
府衙差役早已疾报朝廷。
这次来的不仅仅是捕快,更有二十余名精锐的京营兵士,个个手持长枪劲弩,如临大敌,结阵再次围拢过去。
枪林弩箭齐发!
然而那白鹤身影飘忽,速度快得只剩残影,如同鬼魅般在枪林箭矢的缝隙中轻鬆穿梭。
噗噗噗!
又是接连数声悽厉的惨叫!冲在最前面的五六个兵士同样捂著眼睛倒地哀嚎翻滚,指缝间血流如注。
一时间,寒光闪闪的枪阵竟无人再敢上前,兵士们面露惊惧,手持兵刃步步后退,將那株老槐树和白鹤围在中间,却无一人敢再主动攻击。
妖鹤佇立枝头,鹤眸冰冷,俯视眾生,宛如魔神。
噠噠噠!
马蹄声如闷雷滚地,由远及近。
两队玄甲骑兵风驰电掣而来,坐下骏马神骏异常,披掛轻甲,马上骑士皆著飞鱼服,外罩玄色铁甲。
这些人腰佩绣春刀,眼神锐利如鹰,周身散发著冰冷的煞气,显然是百战精锐。
“北镇抚司的差爷到了,快快让开!”
不知谁喊了一声,原本围堵现场的官兵如潮水般慌忙向两侧退避,恭敬地垂首立定。
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兵卒更是立刻组成人墙,將那些伸著脖子看热闹的百姓,死死拦在外围,肃杀之气瞬间瀰漫开来。
马队缓缓踏入场中,无视了地上哀嚎的伤兵和那片狼藉。
为首两人勒住马韁,目光冷冽地扫过现场。
最终落在那几个捂著眼睛。痛苦翻滚的步兵身上,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
左边一人面庞冷硬如铁,率先开口,声音高亢:
“北镇抚司,刘镇元!”
右侧一人面白无须,眼神却更显阴鷙,尖细的嗓音带著一股穿透力,接道:
“北镇抚司,黄锦!”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