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抓內阁阁老?”

原本想攛掇著新君与文官火併,怎么还牵扯到自己身上了呢。

如果他真的去抓了,恐怕不等皇帝被架空,他早就横尸荒野了,连埋的地方都没有。

这时候就应该话又说回来了,抓肯定是不能抓的,但又不能抗旨,置之死地而后生。

谷大用浑身剧烈颤抖,比朱厚熜表现的更愤怒,恨恨道:“主子息怒,奴婢看了这狅悖犯上之言,只感觉心肝脾肺都要气炸了,就算是將这些文官们全部拖到午门斩首,他们也死不足惜。”

“只是奴婢窃以为这样太便宜他们了,不如让奴婢派人將这些奸佞之徒查个乾净,等將这些枝枝蔓蔓全部摸乾净了,咱再寻个別的由头,將他们一网打尽?”

谷大用的话像是起了作用,朱厚熜的脸色渐渐和缓下去,似乎也是察觉到了刚才行为的不妥,看向谷大用,问询道:“忍他一忍?”

“忍他一忍!”谷大用带著不容置疑的,坚定的信念点了点头,郑重道。

“好,那就依你所言。”

“谷大用。”

“奴婢在。”谷大用急忙谦卑恭敬回应。

“陪朕从王府来的那个骆安,你知道的。”

“奴婢知道。”

“传朕口諭,著他去锦衣卫当差,去锦衣卫经歷司吧,让他去彻查这件事情。”

“奴婢遵旨。”

谷大用急忙恭敬的应下。

“骆安?”

谷大用內心波涛汹涌,面上不露声色,他原本以为这件大事能落在他的头上,没想到到头来竟便宜了一个护卫,他只感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朕乏了,退下吧。”

谷大用心里悬著的那块石头终於落了地,小心翼翼躬著身子,倒退而去。

今日来呈稟奏疏,虽然有些意外,但著实收穫不小,不但挑拨了圣上与文官的关係,他还嗅到了权力的味道。

新君即位,年轻稚嫩心思浅薄,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就算有个袁宗皋在出谋划策,可內外有別,终究不如他在新君耳边时时进献“金玉良言”。

他的机会来了。

朱厚熜单手托腮,看著谷大用远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冰冷。

装天真无邪的傻子太难,还是装一点就著的二愣子简单一些。

攘外必先安內,现在的情况跟在刀尖上跳舞没什么区別,什么都是假的,自己的小命才是真的。

黄锦,骆安,张佐他们这些潜邸旧臣,忠诚度可以,可用性不高,若是贸然安排高位,不说他们能不能坐稳,吃相难不难看。

恐怕马上就会引起外朝和內朝的警觉,一旦双方联手,按照“金木水火土”顺序来排的话,正德皇帝落水后一段时间而亡,到他身上恐怕就是烧冒烟了,直接完蛋。

要先稳定住內部局势再说,黄锦安排去尚膳监,骆安去锦衣卫。

念及此处,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在乾清宫偏殿一旁侍奉的小太监,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在一旁侍奉的小太监没想到主子竟然问起了他的名字,不知道主子想干什么,不过回主子话,总是没错的。

他心中一凛,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恭恭敬敬道:

“回主子,奴婢叫麦福。”

“麦福?好名字!”朱厚熜眯起眼睛,总感觉这名字或多或少的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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