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瓷本就生得极清婉,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凝烟,肌肤更是雪腻莹润,宛若雨后新瓷。

此时正值盛夏,马车里微微闷热,她一袭淡绿襦裙衬得身姿纤秀,几缕青丝垂落颊边,白皙的天鹅颈上爬了些许粉汗,愈显江南女儿独有的静婉与温润。

不过有趣的是,因为从小对帐本感兴趣,外加这段时间乔老太爷为了锻链她,又將谢渊部曲的粮秣、军械、犒赏诸项帐目一併交予她核校——谢渊这段时间上阵杀敌,她也每夜对烛理算,不敢错漏一钱一粟。

连日熬夜,那张白皙温婉的小脸添了淡淡青痕,眸光也略显涣散,如近视一般微微失焦,却仍执著地盯著帐上数字,给人一种清秀呆萌又认真的感觉。

方才她还在对帐,没听清丫鬟含月的话。

当含月委屈巴巴的准备再说时,马车已经来到了曾经的黄府,如今的谢府门口。

“姑爷真厉害啊,竟然把黄家的宅子搞过来了!”

掀开门帘,含月神色大震,眼中满是欣喜。

可转瞬,她又从不远处的几栋楼里感受到了那些討厌的目光。

又是气鼓鼓,可当发现马车已经停下,那谢府大门却没开。她立马紧张钻回车內,小声道:“小...小姐,姑爷府门还没开...要不...要不咱到旁边去等著吧。”

“恩?”

乔雨瓷一愣。

到了门口,不去敲门,跑旁边去等著做什么?

不过很快,她就从含月那怯生生的表情,再结合马车外的楼宇间探出又缩回的脑袋看出问题所在。

她笑著点点含月的额头,“一天天的就知道在乎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被人看几下就怕了?那以后还怎么当我的丫鬟。”

“唔...”

含月怂怂吧唧嘴,只是低头玩著手指,“可...可姑爷就是没开门嘛。”这段时间外界的风言风语,她也听到了,因此也很担心自己小姐的名声。

“阿渊定是有事耽搁了,放心吧。”

乔雨瓷柔声安慰,也掀帘望去。见府门紧闭,她也是微微蹙眉,又拿出谢渊的信反覆对照——字跡清峻,地址分明,正是此处。

“难道居巢有两个黄府?”

乔雨瓷秀眉微挑。

其实从东园稚会之后,两人虽然见的次数不多,但书信往来就没断过。甚至来说,她比乔老太爷都更早知道谢渊收復了居巢。

这次来居巢,也是谢渊在信里说,希望她能亲自过来,帮忙清点黄家家產。

这意味什么,她心知肚明。

也是因此,三日前从皖城启程那夜,她便辗转反侧,羞涩又期待,几乎彻夜未眠。

可如今...

府门紧闭,无人相迎。

她眼神中满是不解,却未生疑,只当是自己来早了,或走错了巷口。

隨著她这有些可爱但又似吃闭门羹的行为一出来,周遭酒楼里的议论声一下更大了,陪嫁丫鬟含月手指几乎掐进掌心,替自己小姐感到委屈。

可就在这时,地面忽然开始震颤。

“怎么了?!”

含月就个可怜巴巴的陪嫁丫鬟,哪见过这阵仗,顿时嚇得一哆嗦。

可就在这当口,街那头忽然锣鼓喧天,嗩吶嘹亮!

在她可爱双眸瞪地圆溜溜的注视下,只见街角转出一支热闹非凡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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