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汉练兵,其实就和在开洗脚城一样——上面没人,就是做不了。

不过,黄巾起义毕竟是要来了,而且三爷爷在庐江还是有些人脉,因此他谢渊这些年在家里也没閒著——他从依附於谢家的佃农里挑选了一些体格壮硕、膀大腰圆的,搞起了军事化管理。

虽然这些人从没著过甲,也没握过枪矛,但每日雷打不动的围山拉练。再加上每日大米和营养都是管够,因此他们的身体素质要远超一般农民,令行禁止的思维也已经深入骨髓。

特別是令行禁止。

看著演武场上立正稍息的农民,李寒烟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他们...”

“是的,是我练出来的。”

谢渊勾起嘴角,眼神中满是骄傲。

老实说,因为现代军队与古代军队的战斗模式不同,他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穿越者能在带兵这方面有什么优势。但有一点除外——令行禁止!

虽然大汉时期就有“闭眼闻声知令,夜战不乱阵脚”“百人同一步,千人同一声”这样的纪律性训练。但却没有像后来那样一直渗透到军人的生活之中。

说到底,现代军人是职业的——从入营第一天起,生活即战备,战备即生活,荣誉感、归属感是刻在身份里的。

而汉朝军队的核心制度是徵兵制。

汉朝士兵平时要种地、缴税、养家,只有战爭来时才会被徵召入伍。说白了就是某树人老师口里:“盛世的牛马,乱世的炮灰;平安则榨其身,战时则用其命。”

这种军队註定在纪律性、忠诚度以及归属感使命感这一块比不得后世职业体系下练出的军队,甚至很多时候一断粮就会譁变。

可面前这批谢家军不同。

他们大多是祖孙几代人都依附谢家,忠诚度拉满,有著强烈的家族荣誉感。

同时只要被他谢渊看中的人,一家人的吃穿住行各方面就都由谢家负责,因此经济上有依附,种田只是做做样子,避免被人找麻烦而已。

除此之外,谢渊更是用了现代士兵的模式训练了他们六七年!

只看他们往演武场上这么一站,李寒烟就知道这支队伍不简单,精气神方面甚至不都输她在凉州见到的精锐!

別小看精气神!

能做到令行禁止,能挺直脊樑不垮气势——这才是强军的根!

“听闻这小色鬼之前从未上过战场,如何能练出这等士兵?”

李寒烟想不通,只能將这些归结於谢渊的確是个世所罕见的神童。不过,看到谢渊那嘚瑟的小笑容,她夸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恩,这些士兵练的还不错,但练兵,不仅仅只能练纪律,还要练战法。”

“战法?”

谢渊来了兴趣,李寒菸嘴角微扬,“带兵打仗不是一股脑向前冲,像《六韜·犬韜·均兵》里就写了骑兵的基础配合——凡五骑,一人为趋候,四人分左右翼,夹击敌骑。

我是骑兵出身,但也曾听父亲说过伍长率四卒,一前探,二隨进,一护侧,一押后。这些东西不难理解,麻烦的是,兵卒特点要因地制宜。

比如在我西凉,对抗的是羌人,羌人多骑兵,因此我们的步卒多半是长枪大盾弓弩的配合演练。而这庐江地处东南,水系纵横,多是水战,因此该以五人为一舟——立镰勾敌,长刀断缆,短矛登舷,藤牌护首,弩手压舱!”

李寒烟说的头头是道,谢渊在一旁像个乖学生一般听听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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