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一怔。

只见李寒烟放下茶盏,唇角轻勾,笑意狡黠如狐。

此时眾人都自己做自己的事去了,四下无人,她竟半边身子懒洋洋地坐上石桌,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扬起小下巴,那副“你求我啊”的傲娇神態,活脱脱一只刚偷完鱼的猫。

“装什么呀?”

她拖长了调子,“谁不知道你现在缺人练兵?兴霸虽然有军事才华,可他毕竟没有接触过正规军队,打家劫舍是一把好手,抢完就跑更是熟练工种,可要如今的他教人列阵、听鼓、守令?不出三天,能把新兵带成山贼。”

她得意地晃了晃腿,语气愈发轻快:“而我呢?我虽不是什么当世名將,可家父凉州乃头號名將,那西凉马家的小子见了我都要拱手抱拳。教你们这群毛头小子晨起列队、暮鼓归营、令旗一动如臂使指,绰绰有余!怎么样,叫声『姐姐』,姐姐教你什么叫『进退有节,三令五申』——”

话音未落,她忽地顿住。

半眯著的嘚瑟凤眼微微睁开,正撞上谢渊的目光——

谢渊那视线,不偏不倚,正落在她因坐姿而紧贴石桌、被压得微微变形的浑圆弧线上。

空气,突然安静。

李寒烟耳根一热,猛地拍桌站起:“喂喂喂!谈正事,你这小色鬼看哪呢?!”

“咳咳,不好意思,走神了。”

谢渊咳嗽两声,眼神中有些蛋疼也有些惊讶。

老实说,他早知李寒烟身段绝佳,可平日她总是一身劲装、英姿颯爽,谁料今日这隨意一坐,竟把那水蛇腰、蜜桃臀、紧实长腿全给“压”了出来,近在咫尺,连体温都似能感知,也是让他微微出神了一会儿。

肥美又修长。

属实非常夸张,谢渊不由又看了一眼。

“再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餵狗!”

李寒烟见他还看,又羞又恼,抄起茶盏作势要砸,却见谢渊忽地咧嘴一笑,懒洋洋往后一靠:“行了行了,逗你玩一下而已,至不至於这么暴躁啊。”

“哼!没个正行!”

她傲娇一甩下巴,耳尖却仍泛著红,像偷喝了凉州烈酒。

谢渊却是站起身,凑近眨眨眼笑道:“真要我喊你姐姐?虽然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十送江山,你大我六岁有余,算是能送小半又小半个江山,但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未来难免有人说你是虎妇噢。”

“虎妇?”

李寒烟一怔,旋即读懂他眼底那抹促狭笑意,霎时间面若蒸霞,连脖颈都染上胭脂色。

“谢——渊——!你要死啦!!”

她羞恼交加,头顶都快冒出粉色蒸汽,抡起粉拳就朝他胸口砸去。

可这哪是“娇羞小拳拳”?

这是能一拳砸断演武场木桩的凉州铁拳!

“喂!你要杀人啊!”

“不管!今天必须必须锤你一坨子!”

谢渊哪敢用胸口硬接?慌忙探手一抓將她纤细却有力的手腕牢牢攥住,但力气还是没对方大,两人嬉闹间,谢渊竟被按在了石桌之上。

而隨著李寒烟额前的青丝点在谢渊脸颊,空气,渐渐凝固了。

两人同时一僵。

李寒烟腕骨分明,肌肤因常年习武略带薄茧,却被他指节紧扣,挣脱不得。

谢渊只觉掌中脉搏如擂鼓——不知是她的,还是自己的。

四目相对,气氛渐渐產生变化,而在这时,院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这一下两人才如梦方醒,谢渊连忙鬆开手,后退半步,“咳咳...我...你力气真大。”

“小色鬼!”

李寒烟也是站起身整理衣摆,又羞恼剜了谢渊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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