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的目光落在张承和李远身上,声音虽轻,却如惊雷炸响在两人耳边:

“张承,李远,你们真认为昨晚的行为没人瞧见吗?”

张承和李远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难以置信地看著李芸。

“你……你看见了……”李远双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

张承猛地指向李芸,声音颤抖:“你……你到底是谁?!”

李芸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

玉质温润,上面刻著的並非寻常弟子的云纹,而是一柄小巧而精致的玉尺图案。

“净尺玉牌?!”张承失声尖叫,眼中充满恐惧,“你是……玄璣他老人家的弟子。”

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沉默寡言、毫不起眼的药圃少女,竟然是玄璣的弟子!

李芸收起玉牌,语气恢復了之前的平静,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二人心术不正,考核期间,投机取巧,欺瞒师长在前;盗窃宗门財物,嫁祸同门在后。

数罪併罚,即刻起,剥夺考察弟子身份,逐出山门!”

两名执役道人不知何时已出现在现场,面无表情,上前制住面如死灰、瘫软在地的张承和李远,將他们拖走。

一场闹剧,顷刻落幕。

溪边只剩下竹观鱼和李芸两人。

山风拂过,吹动两人的衣袂。

竹观鱼看著李芸,脸上並无太多惊讶,只是拱手微微一礼:“原来是李师姐,失敬。”

李芸看著他,目光复杂。

她仔细审视著竹观鱼,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后怕、庆幸、或者被隱瞒的恼怒。

但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深沉的平静,仿佛刚才被诬陷、又被解救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似乎並不意外?”李芸开口。

竹观鱼微微一笑:“师妹气度沉静,观察入微,非寻常弟子所能及。”

李芸沉默片刻,道:“此次『观心』考核,共有三人,张承急躁功利,李远油滑贪婪,皆不堪造就,唯有你……”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著一丝真正的探究:“遇事不惊,沉静自持;遭诬不怒,析理自辩;洞察细微,却谨守分寸,不曾逾矩私下探查或报復。每日洒扫、抄经、垂钓,看似无为,实则心志坚定,不为外物所扰。”

“竹观鱼,”她缓缓道,“你的心性考核,通过了。”

竹观鱼再次躬身:“谢师姐明鑑。”

態度依旧恭谨谦和,並无狂喜。

李芸深深看了他一眼,似乎想將这个人彻底看透,最终只是道:“玄璣师傅要见你,隨我来吧。”

她转身,向山上走去。

竹观鱼整理了一下袍袖,缓步跟上。

走到一半时她又突然回头,说,“你要想吃银线鲶儘管吃就好,在这里並不算珍贵,他们的消息都是我传递的,银线鲶王种自然也是假的。”

“再说要真有珍贵鱼种定有弟子看护,我可是在暗中看你不少次嘴馋的很呢。”

说到这里,少女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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