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才是真正的归真门所在之地。
他拉著赵玉书,沿著青石板小径向上走去。
脚步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迴响,在这寂静的山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云雾渐开,眼前豁然开朗。
只见前方一座巍峨山门拔地而起,古朴大气,以某种不知名的白色玉石砌成,歷经风雨,却纤尘不染。
山门匾额上,龙飞凤舞写著三个古篆大字——归真门!
山门之后,亭台楼阁依山而建,飞檐翘角,在云雾中若隱若现,恍若天上宫闕。
潺潺流水声隱约可闻,更添几分幽静玄妙。
好一个玄门净土,世外洞天!
竹观鱼心中暗赞,脚下却不停。
刚接近山门石阶,忽然,左右两侧人影一闪。
两个身穿月白色道袍、头梳道髻的年轻男子如同鬼魅般现身,拦在路前。
这两人约莫二十出头年纪,面容俊朗,眼神锐利清澈,太阳穴微微鼓起,气息绵长深远,竟都是修为不弱的武者!
至少也有六、七段的境界。
他们目光如电,瞬间锁定竹观鱼和赵玉书,带著审视与警惕。
“此乃归真门清修之地,外人不得擅闯。”左侧那名面容稍显冷峻的弟子沉声开口,声音不大,却带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蕴含了精纯的劲力。
竹观鱼立刻停下脚步,鬆开赵玉书的手,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姿態放得极低:“在下竹观鱼,並非有意擅闯仙门,实乃受人之託,前来送还信物,並护送故人之后前来拜师。”
说著,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中取出那枚染血的白色玉牌,双手奉上。
那冷峻弟子目光落在玉牌上,先是疑惑,待看清那云雾山峦图案和背面的古篆“归”字时,脸色骤然一变。
他猛地上前一步,几乎是从竹观鱼手中“夺”过玉牌,仔细翻看,手指甚至微微有些颤抖。
另一名弟子也凑过来看,同样面露震惊。
“这…这是…师伯的…”那冷峻弟子失声低语,猛地抬头,目光如炬,死死盯住竹观鱼,“此物你从何得来?!”
他的语气不再是之前的威严,而是带上了无比的急切和惊疑。
竹观鱼心中一定,知道找对了地方。
他脸上適当地流露出悲戚与恭敬,语气沉痛:“此乃赵府管家,福伯临终前所赠。他嘱託我,持此玉牌,带三小姐赵玉书,前来敬亭山,拜入归真门下。”
“福伯?哪个福伯?”另一名弟子急问。
“福伯名讳,在下亦不知晓,只知他老人家姓福,晚年居於沪城赵府。”竹观鱼答道,同时轻轻拉过身后的赵玉书,“这位便是赵府三小姐,赵玉书。”
两名弟子的目光瞬间聚焦在赵玉书身上。
赵玉书被这两人锐利的目光看得害怕,下意识地往竹观鱼身后缩了缩。
那冷峻弟子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激动,对同伴道:“速去稟告玄璣师叔!快!”
另一名弟子不敢怠慢,身形一晃,已如轻烟般掠上山门,速度快得惊人,显然身负绝妙轻功。
冷峻弟子则再次看向竹观鱼,眼神复杂无比,语气缓和了许多,甚至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这位……竹先生?还请稍候片刻,已去通传主事师叔。”
“有劳道长。”竹观鱼微微頷首,垂手静立,神態恭谨。
没过多久,山道上传来破空之声。
只见一道青色身影以惊人的速度飞掠而下,几乎脚不点地,眨眼间便已来到山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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