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找到这笔钱,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胡宗宪强忍怒火:“找到了吗?”
“还没有,”主薄又拍著胸脯道,“太爷若再能给我三日!我定能...”
“再给你三日?”
“是!”
胡宗宪將身前积压的案卷往地上一推,低吼道,“本官用不用再给你三十日?!!你还知道自己是谁吗?!”
主薄、典史忙道:“太爷!我们错了!不用三日,半日,半日!只要能把郝师爷的钱找出来,一切水到渠成!”
“我看你们是疯了。滚!”
主薄和典史齐齐退下。
胡宗宪扶额道:“等师爷回来,我要如何交待?”
“看这样,师爷凶多吉少。怕是回不来了。”县丞眯眼看向二人背影。
“你说什么?”胡宗宪警觉。
县丞上前,低声道,“太爷,这两个王八蛋恐怕是反到马同知那里去了。前些日子,县內来了个牙商,马同知前脚到,牙商后脚到,那两个蠢货去敲诈,反落了把柄,被马同知拿住。”
胡宗宪上下打量县丞,闭口不言。
县丞急啊,“太爷!师爷生死难料,但衙中更是暗流涌动!您若再不出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为今之计,趁著他俩去搜师爷,我们暗度陈仓去搜他俩家!只要坐实,立刻將他们拿下!”
县丞竖掌为刀,自半空而下切得乾脆。
“將这些案卷捡起吧,你陪本官在这处理公务。”
“太爷,哪还能处...”说著,县丞缓缓睁大眼睛,“您早派人去搜了?”
胡宗宪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也?!”县丞又惊!
胡宗宪淡淡道,
“贪,算不上大错。”
那什么算大错?
县丞心服口服,候在胡宗宪身旁。
县丞仍有一事不解,忍不住问道,
“太爷,我看马同知是真想重用您,您也有利於他,为何您不从马同知呢?你若是真心为他做事,局势绝不会至於此。”
胡宗宪看向县丞,
认真问道,
“魔道相爭胜者谁?”
夏言折开严嵩的青词。
“呵呵,魔道相爭?你也配提?”青词被甩进火盆,火盆里的火映著夏言的脸忽明忽暗,“魔是魔,道是道。魔自以为是道,道又会被当成魔。谁对谁错?就看胜者是谁吧。”
说罢,夏言换上官服。
已过了寅牌。
又一次內阁会议要开。
夏言似预见了等下的腥风血雨。
换汤不换药,
还是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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