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宝,只有你知啊!”
顿住,李如圭背影有些颤抖,什么都没说,再没回头,走出了夏府。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
所作作为皆为正义。
我,问心无愧。
李如圭出夏府,没察觉到有一个年轻人与他擦肩而过,年轻人驻足目送李如圭离开后,叩响夏府大门。
“谁?”
年轻人开口,
“司经院洗马徐阶求见。”
“你等会...进来吧,老爷见你。”
跟著下人走入夏府,夏府甚是豪华,徐阶目不斜视。
“学生徐阶拜见恩师!”
夏言强定心神,皱皱眉头:“我不是你的恩师,你也不是我学生。”
徐阶回道:“若不是恩师推荐,学生岂能入东宫为官?”
夏言和徐阶早有齟齬。徐阶任江西按察使副使,夏言的宗族子弟曾请徐阶多加照顾,徐阶严词拒绝。夏家子弟含怨,將此事报给夏言,夏言对徐阶大为不满。
然而,嘉靖为出阁的皇太子朱载壡选辟东宫僚属时,夏言仍写下了徐阶的名字。
徐阶知此事后,一直暗记於心。
“我推你为官,是因你有能,並非施恩於你。我做不到晋国祁奚那般內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但也不会因一点小事记恨你。
况且,此事早就过去了,你早不来晚不来,何故今日来?”
“回恩师,学生要回乡为母丁忧,特来向您道別。”
闻言,夏言语气柔软不少。
“来人,给他弄碗面,吃完让他走。”
说罢,夏言再不理徐阶,负手离开。
徐阶在夏府吃过面后,也离开了京城。
再下一次回来,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不过,
他总会回来。
“他还来吗?”
益都县县丞不无担忧的看向大当家奔马捲起的尘沙。
自大当家见过郝师爷那天起,已是第三次来益都县了,前两次派人,这一次是亲自来。
“呵呵,不来他能去哪?”
郝师爷胸有成竹。
“师爷,我都看不下去了。赵平十几天剿了三窝匪,不仅是益都县方圆三十里,连虎皮坎子道的积匪都剿了。若是投名状,早够格了,您何故还不让他见县太爷?”
“时候未到。”
“那什么时候才到?”
“你急什么?”郝师爷扫了县丞一眼。
县丞吃瘪,气不过,想著找出个事噁心师爷一下,忽然想到牙人沈诚,贱笑道:“您交实底吧,蝗灾时太爷找沈诚买粮,你抽了多少?”
“抽什么抽?我是为了太爷的政绩,哪有功夫搞这个?”
郝师爷脸不红心不跳。
“不对,你绝对抽了!大虎和二虎找我说了!你偷摸和沈诚比了个数儿,明面上官府是一两二石买的,实则是多少?”县丞浑身像蚂蚁爬,求道,“师爷,我成天想这事,我太想知道了,您给我报个实数吧!”
“你身为县丞,不想如何治县,只想黄白之物,我替你臊得晃!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回家睡一觉。”
“唉唉唉!师爷!”
郝师爷逃似的回家,“二狗?二狗?”
確定二狗子没在家,郝师爷小心翼翼合上门,翻开胡宗宪送他的《四经註疏》其中一本,里面夹著一张银票,上写著“凭票即兑库平银壹佰两。”
郝师爷笑了。
又抽出一本,这本里面已被掏空一半,里面藏著一个锦盒,盒中放著的是念珠。
科举的念想,郝师爷早就断了!找胡宗宪要书也不是用来看的,而是拿来藏钱的!
说来沈诚也是,竟然不给现银,改给银票,那几天郝师爷整日揣著银票,心里成天惦记事,二狗子就是个偷儿,不防著点他行吗?家徒四壁,又没有藏钱的地方,郝师爷便想出这个骚招!
二狗子哪都翻,唯独不翻书!
儘管如此,日防夜防,家贼难防,郝师爷还是每天检查三遍。
书要检查,更要检查院里,看院里的土有没有翻过的痕跡!
郝师爷近乎变態节俭的对待自己,把搜刮的钱存住,却不知道他攒钱要做什么。
“咚!”
县丞猛地推开门,嚇了郝师爷一激灵,忙抬起书!
一眼见郝师爷在看书,县丞不禁佩服,
要不说人家厉害呢!看书都算是休息了!
“慌慌张张的做什么?你不会敲门?!”
郝师爷压不住火气,训斥道。
县丞这才想起还有正事,
“师爷!太爷找你,快回府衙!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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