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帝日后,还有那位武林神话
楚留香眉头骤紧。
神水宫猜他是夜帝之徒,已属不易。
足见其底蕴之深。
可这人——
刚才说的话,道出的真相,更在神水宫之上。
叫他这岂能不惊?
岂能不嘆?
楚留香下意识摸了摸鼻子。
这鼻子原有些微瑕。
那位老人为了他,特创了一门奇特轻功。
须配独门內息,令周身毛孔皆成“呼吸之门”。
由此,成就他绝世之轻功。
轻功之要,全在一口气。
旁人纵快,久必气竭。
楚留香却不同——
浑身毛孔皆可吐纳,气息流转不绝。
他不只快,更持久。
若论耐力,天下轻功第一,名不虚传。
如此精妙的轻功,非寻常人可创。
唯有绝顶之上的高人,方有此能。
而昔年的碧落赋上,称尊江湖的帝王,夜帝。
自然担得起这份资格。
铸剑师中,萧铸此刻放下手中锤子。
江湖中人都说楚留香的轻功是天赋。
却不知,那只是一个老人对孙儿最温柔的补偿。
最深的爱,往往藏得最沉默。
萧铸从铸剑楼上,缓缓走下,
刚才萧铸说出“外公”二字时,目光仔细注意楚留香的眼睛。
他在等。
等一丝波动,一瞬恍惚。
果然。
楚留香眼神变了。
这应该是真相。
哪怕不是。
也差不了多少。
不是外公。
就是爷爷。
原著之中,胡铁曾在拥翠山庄里,掷下一句话:
“你们要是真杀了楚留香,不出半个月,这拥翠山庄就要被人夷为平地。”
须知,拥翠山庄,岂是寻常之地?
这个时代,三大武林世家之一,背倚远山,面朝太湖。
庄主李观鱼,曾是天下第一剑。
一纸请柬,能召三十一名绝顶剑客,煮茶论剑。
可胡铁说:若楚留香死,此地必亡。
能有如此力量的人,这江湖上,不超过三个。
在这样的事情上,胡铁从不说谎。
可见楚留香的身世比李观鱼的剑更利!
比三十一名剑客的命,更值钱!
铁中棠是侠。
一代侠宗。
他从不轻易动杀念。
即便出手,也只斩恶首。
余者,皆可生。
但夜帝不同。
碧落赋上的帝王若怒,便是风雨雷电的一击。
他若出手,从不问几人该杀。
楚留香的师承,始终是江湖中的一个谜。
知道的人,极少。
就连神水宫主水母阴姬那样的人物,也只推测出一句:
“他或许是夜帝的关门弟子。”
胡铁知道,只笑。
笑著饮酒,酒尽才道:
“不全对,但……已很近。”
很近的意思,就是还没碰到真相,却已触到了影子。
《蝙蝠传奇》中有一段话:
铁中棠纵对极恶之人,也总留一线改过的机会。
这作风,像极了谁?
像极了那个不爱杀人、却总能叫人服输的楚留香。
所以,若有一人:
举止投足似铁中棠,
夜帝愿为他出手,
他又学过夜帝的武功……对,水母阴姬这点不会看错。
楚留香武功风格是夜帝。
他轻功是新创的,铁中棠没有这样创武的资质。
可为人处世的核心是铁中棠。
那么他是谁?
答案已像剑锋一样清晰了,
原著水母阴姬为何会败?
只因楚留香抓住了她一个弱点。
一个任何人都逃不过的生理弱点——
水下换气。
楚留香用的方法,近乎无赖。
但却有效。
江湖中的胜负,本就不只看武功高低。
更要看谁能抓住那一瞬间的机会。
机会有时如电光石火,抓住了,就贏了;
抓不住,就死。
但除此之外,或许还有一个原因。
一个更深、更不可说的原因。
水母阴姬,未必出了全力。
因为她未必真敢打死楚留香。
她怕的不是他。
是他身后的人。
是他身上那看不透的来歷。
——有些人你不能杀,只因他背后站著的是传奇与神话。
萧铸道:
“你之所以成为风流大盗,只怕与那位老人,还有朱藻都脱不了干係。”
“那位老人身边从不缺红顏知己。”
“几卷书稿,便足以令才女倾心,日夜相思,甘愿相隨。”
“你这多情的性子,便是传自於他。”
他此刻已经站在码头之上,语声平静,却字字清晰:
“多情,本就是你传承血脉之中的特质。”
“就连朱藻,也是一生情债不断,恩怨难断。”
“如今这份风流,便落到了你身上。”
楚留香听罢,唯有苦笑。
尷尬得像被人掀开了最后一件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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