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蓉蓉、李红袖、宋甜儿齐齐望向她们的楚大哥。

从他神情之中,她们已明白——

这人所说,字字是真。

他真真正正,看透了楚留香的底细。

原来楚大哥的风流多情……

竟是家学渊源?

风流不是病。

但若传了三代,

便成了一种命。

萧铸缓缓朝著楚留香,苏蓉蓉等走近,道:

“朱藻能得神水宫主几分情面,只因他父亲是夜帝。”

“而神水宫主对你更为忌惮——”

“你外公是夜帝,而你父亲的分量……比夜帝更重。”

宫南燕心头剧震!

难道楚留香的父亲……竟是那一位?

那位当年力挽狂澜,平息席捲武林之大乱,使江湖重归安寧之人;

那位与魔教教主独孤残决战雁盪山顶,三天三夜,终以小天星掌力震断其心脉的绝代高手;

那一战,堪称数百年来武林最辉煌一战,天下轰动!

他是天下公认第一大英雄、大豪杰。

侠义无双,冠绝当世。

只是早已多年不涉江湖。

宫南燕驀然想起——

那人向来面冷心热,即便对十恶不赦之徒,也常留给对方一线改过之机。

这一点,竟与楚留香的行事如出一辙。

她浑身微颤,此刻哪还敢对楚留香有半分不敬?

英雄不会老去。

他们只是渐渐成了传说。

而传说,往往令人敬畏。

宫南燕胸中气涌,却已不敢向楚留香发作。

她只能怒视此刻站在码头上的萧铸,语冷如冰:

“你竟敢冒犯神水宫!若宫主得知,动一动手指,便能將你捏死!”

萧铸摇头轻笑:

“你凭何如此篤定——”

“水母阴姬的武功,就在我之上?”

宫南燕脸色骤青,浑身颤抖,语不成声:

“你……你怎敢……自认武功不在宫主之下?!”

她气得双目喷火,厉声道:

“我必回宫稟报宫主!”

萧铸淡然道:

“好。”

“你儘管告诉她——”

“我对神水宫的天一神水,確有些兴趣。”

“不知以此水铸剑,会是何等光景?”

——

有的人威胁,是因为害怕。

有的人从容,是因为足够强大。

而萧铸,

仿佛只是真的在想:

那水,究竟能不能铸剑?

楚留香等人身子齐齐一颤——

好大的胆子!

是艺高人胆大,还是……

可楚留香等不敢想,因为水母阴姬绝对是如今江湖明面上的第一高手!

此刻宫南燕浑身发抖,厉声质问:

“你竟想用天一神水铸剑?!”

“难道神水宫失窃之神水……是你所盗?”

萧铸唇边仍噙著一抹浅笑,未答。

码头上,楚留香却忽然开口,声沉而定:

“我敢打包票——”

“天一神水,绝不是这位兄弟所盗!”

有些人不需要辩解。

因为相信他的人,自然会站出来说话。

楚留香从不是轻易担保的人。

但他一旦开口,

就意味著:

他看到了別人没看到的东西。

宫南燕不敢对楚留香发作,只得冷哼一声,目光如刀般扫向萧铸,又转向楚留香:

“你便是那传闻中的铸剑师!”

“我还听说,楚留香,你近来唯一失手——”

“便是被你这位铸剑师取走了白玉美人,对否?”

楚留香道:“不错。”

宫南燕道:“江湖早有传言:『楚留香若想脱你裤子,你次日清晨便只能裹被去买裤』!”

宫南燕语锋骤转,紧盯楚留香,

“眼前这人取物之能,怕是不在你之下吧?”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苦笑:

“这话……可不甚雅。”

“既如此,”宫南燕步步紧逼,

“他既有这般手段,难道盗不得天一神水?”

此刻,楚留香却篤定道:

“绝不是他。”

“方才他说欲以天一神水铸剑时,眼中有一丝波动。”

“那波动告诉我——他此前,並未见过天一神水。”

宫南燕冷哼一声,心中却暗惊。

不想楚留香竟有如此洞察之力。

看人看眼,看事看细。

楚留香能盗尽天下,

不是因他的手快,

而是因他的眼毒。

楚留香又道:

“我与这位兄弟,论本事,的確都能取走天一神水。”

“只是他尚未见过此物,而我——”

“並无盗取它的动机。”

天一神水。

目前是江湖上毒性最烈的毒药。

由水母阴姬自水中提炼而成。

无色无臭,滴水夺命,爆体而亡。

楚留香要它何用?

楚留香一生,

从未杀过一个人。

有些人练武是为了杀人。

有些人偷盗是为了活下去。

而楚留香,

他的轻功用来远离鲜血,

他的手只取他想要的,

却从不取人命。

ps:问一句,古龙笔下,身世比得上楚留香的,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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