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南燕冷笑。

眼神如淬寒冰:“人人都说楚留香,轻功,相貌都是一绝,如今看来,传闻有误,简直可以说貽笑大方,你看,一个打铁的相貌都不在你之下。”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姑娘,如此美貌,但说话,不用如此毫不客气,好似带刺。”

宫南燕怒视楚留香,字字如钉:“我已经很客气了,只因你可能是夜帝的弟子!我神水宫才给你三分面子。”

楚留香再度摸了摸鼻子,微微一笑。

夜帝弟子吗?

不愧是神水宫。

竟摸到了他几分底细——

虽不中,亦不远矣。

楚留香道:“多谢姑娘给我面子。”

宫南燕道:“你不信我已给了你面子?”

楚留香沉默。

沉默有时比刀更锋利。

宫南燕冷冷道:“若我不给你面子——你的下场,便和那烦人的铸剑师一样。”

她足尖一点,身如飞燕掠出帆船,直向铸剑楼而去。

越近,越清晰。

楼中那人,长发微乱,不掩风骨。

眉目疏朗似云,目光扫来却如泰山压顶。

他身上竟兼有不羈与沉稳。

如风撞山岳,如浪击礁石。

宫南燕驀地定在原地。

这般人物,她未曾见过。

可她话已出口。

话出口,如箭离弦。

於是她停在楼外,扬声道:“我不动手,你自己打自己一记耳光。”

萧铸仍在铸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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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

鏘——

鏘——

他挥锤,落汗,专注如禪。

仿佛世间无一事,能比手中剑更重要。

仿佛根本,没听见她的话。

宫南燕眸中寒光骤现:“你这铸剑的,可知我是谁?”

萧铸终於得片刻閒暇。

他缓缓將通红的剑胚浸入寒水。

嗤——

白烟腾起,繚绕如谜。

他这才抬头,淡淡道:

“你是神水宫主水母阴姬……最疼爱的弟子。”

宫南燕挑眉,觉得这人似乎知道一些什么:

“你既知道,可知我为何而来?”

萧铸道:

“你来,是因神水宫至宝『天一神水』失窃。”

“虽只几滴,却足以毒杀三十余名一流高手。”

“你本欲擒住楚留香,逼他交还神水——”

“在你看来,普天之下,唯他有本事盗走它。”

他话语微顿,又道:

“但你出发之前,神水宫主必曾叮嘱——”

“不可对楚留香轻举妄动。”

“只因他极可能是……夜帝的弟子。”

宫南燕惊立当场,瞠目难言。

这人不在神水宫,何以对宫中之事如数家珍?

她上下打量萧铸,却如雾里观山,不见其深。

但她篤定——

回宫一问宫主,必知此人来歷。

正如楚留香身世成谜,江湖无人能断,

唯宫主一语道破:他与夜帝有关。

另一边,楚留香等人亦心神震动。

萧铸所言,信息量很多。

楚留香苦笑耸肩:“原来如此。”

李红袖蹙眉低声道:

“他连宫南燕的来意、甚至出宫前神水宫主的叮嘱都知道……”

“这人能未卜先知,太可怕。”

楚留香却摇头:“错了,世上绝对没有一个人会未卜先知,这只能说明,他似乎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东西。”

码头上,宫南燕双目如淬寒冰,死死盯住萧铸:

“你,到底是谁?”

萧铸淡然一笑:

“若我不想回答呢?”

宫南燕只吐一字:

“死。”

萧铸反问:

“若我不想死呢?”

宫南燕冷笑:

“有些人不想死,却非死不可!”

语未落,剑已出!

寒光乍现,直刺铸剑楼二层,窗户边萧铸——

她想从此人招式中窥出来歷。

就算自己看不破,记下招式回稟宫主,也必能洞悉他的根底。

但她万万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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