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心中有气,起初並不愿听从李傕之言,只是他亦知匈奴轻骑向来机动,敏捷快速,若纵马去追,恐怕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將周遭乡野船只,不论大小,一律收缴!”

伍习轻咳一声,凑近小声道:“稟將军,王师北渡之前,曾在周围收用船只,如今我军再去收缴,恐怕·····”

“那便將附近山林夷为平地!五日之內造出所用船只!若有延期,通通受罚!”

想起前几日士卒来稟报时,自己不以为然,也因此错过了一个绝佳的追击时机,每每想到此处,郭汜便更加羞恼。

李傕,郭汜分营扎寨,皆命军卒全力造船。

彼时,郭汜营中。

“定是杨彪老贼,定下这等毒计,用山涧,高塬,匈奴轻骑骗杀我数千人马!”

郭汜暴怒,恨得牙齿咯咯作响,看著不断被抬来的伤兵,心中痛惜不已。

乱世之间,之所以安身立命者,唯兵而已,这些人马是他所赖根本,如今既未截获天子,又折了这么些人马,叫他著实痛心!

郭汜正悲痛之间,忽见帐下副將伍习率一眾军卒,绑著二人,押到面前。

“启稟將军,我等在追赶王师时,俘虏了一眾人马,其中二人衣著华彩,不似寻常士卒,故而特地押来问审。”

郭汜此刻正是心痛人马之际,压根没有心思去审问,看也不看,直接摆了手。

“叫本將军审问作甚?!推出砍了便是!”

衣著比旁人要好又如何?

左右不过不慎走失的郎官而已,能比得上他折损的军士吗!

伍习得令,抱拳应下,便要喝令军卒將二人退出斩首,不曾想其中一人,奋力挣扎,大声喊道。

“多虏救我!”

此言一出,眾將只见原本暗自消愁的郭將军猛然一震,急忙回身,仔细去看。

眾人不知道的是,车骑將军郭汜原名郭多,后在董卓手下做事,因为善於用兵,被赐下“虏”字,熟知此事的人总爱私称他为“郭多虏”。

“可是子符?你可是宣子符!”郭汜有些不可置信。

宣璠应下:“是我!”

郭汜听罢,忙喝令伍习鬆绑,他几步上前,扶起宣璠,將人上下看了一遍。

只见宣璠满身是伤,左脸甚至被划了一个口子,此刻沁出了细密的血丝。

“子符何故如此?”

【想他一心忠於汉室,此刻不应是隨行上船,跟隨天子往河內去了吗?怎么眼下却落得如此境地】

“害,勿说此事。”宣璠长嘆一声,面上悲悽。

“我以天子为尊,本欲匡扶汉室,故而主动承担起了断后之责,我与同僚邓渊率几十军卒,仗剑守著船只,朝廷下了死命,在未点燃三道烽烟之前,不叫任何人提前上船。”

“谁曾想,军队后撤之时,秩序混乱,皆欲登船逃命,我与邓渊呼喊不得,反被推搡挤下,身上掛伤,故而被俘。”

“竟是如此····”郭汜闻言,侧目去看,指著被绑的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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