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口中所称之邓渊也?”

“正是。”

邓渊听罢,主动开口:“素闻將军闻名,一直心中仰慕,今日一见將军,果真气宇轩昂,极有大將之风!”

郭汜方遭新败,正是鬱闷之际,如今听到邓渊这话,倒是中听。

“今我与宣璠一心为汉室,却反遭捨弃,满身是伤不说,恐还会落得个失责之名!

朝廷失恩,竟至於此!

倘若將军不弃,渊愿从將军帐下,尽言所知王师详情,助將军重获圣驾,不然,当自刎而死,以明己意!”

说罢,邓渊抬起脖颈,儼然一副大义凌然,並不畏死的模样。

郭汜眼珠一转,心中微动。

昔年同朝为官,邓渊之名,他亦听过,只是现在更叫他在意的,还是邓渊口中所说的“详情”二字。

接受邓渊投降,一来可以了解王师內部,二来可以抚慰军中人心。

起码让军中人马知晓,这场仗他们並非一无所获,虽然是败了,但却俘获了两个熟知鑾驾內部详情的汉室大臣,且他们愿意归降自己,也可证明自己尚得人心。

“你既有弃暗投明之心,本將自然不会阻拦,归我之后,当竭忠而效,不可二心。”

“將军宽明!”

邓渊再拜,復又以言语相劝一旁的宣潘:“將军宅心仁厚,有济世雄主之才,我等自当改志换意,协同效力新主!”

宣璠一直沉默,未有言语,郭汜见状,也不以为奇,他自知宣璠心向汉室,一般不肯轻易归降,只是谅他如今遭了这等事,恐怕会对汉室心凉。

郭汜对宣璠德感情颇为复杂,许是得不到的一直在躁动,他一直都很想让宣璠屈服,从事於自己帐下,此刻见有邓渊助攻,宣璠此次又沉默不语,明显有所动摇。

“我与子符,素有情分,昔日之所以分道扬鑣,盖因志向不同而已,如今汉室薄待,子符何不即刻归我,辅我成就大业,届时,可为高祖之张良,光武之冯异,名垂青史也。”

邓渊在侧,亦假意相劝,於此情形之下,宣璠似乎是经歷了一番挣扎,最终一嘆,俯身抱拳。

“倘若將军不弃,璠愿效犬马之劳。”

“好!好!子符终於明理。”郭汜大喜过望,哈哈大笑,拍了拍宣璠的肩膀,復又命人给邓渊解绑。

“今我得你们二人,足以抚战败之创,且隨我入营,共同谋事。”

待入营坐定。

郭汜亲为宣璠斟酒,又命军士布菜,好一番款待,而后才言。

“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迷,二位对於眼下局势有何见解,但言无妨。”

宣璠,邓渊对视一眼,后者先言:“今王师北渡,乃为避將军之锋矣,虽已渡河,但御林之军所剩无几,天子身边,皆为黄巾旧部,匈奴外族。將军也知盗贼无纪,难以约束,是以,即便北渡,也难以走远。”

郭汜抚须,点头称是。

“那依你之言,便是主张杀去河东,夺回天子了。”

“是也,非也。”

邓渊俯身一拜,道:“臣虽有此主张,然却虑將军之安危,窃以为此计,只有五成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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