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笔锋,宣纸上出现了“东林党”三个大字。

隆兴皇帝两眼紧紧地盯著那三个字,跟著画了一个大大的“x”,眼中闪过一瞥阴寒的光!

......................

天已经黑下来了。

“咔嚓”,一名小廝打燃火绒,点亮了书案上的灯笼。

內阁首辅温景初默默地坐在书案前出神。

管家走了进来:“相爷,太子爷的人来了。”

温景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叫他进来吧。”

管家退了出去。

掀开的门帘中钻进来一个人,那张脸竟有几分像妇人。

温景初站了起来,满脸和蔼亲善。

“相爷。”太监的尖嗓子露了出来。

温景初:“来,来,坐下说话。”

那太监也不客套,坐了下来。

管家奉上茶,又退了出去。

温景初:“不知太子有何示下?”

那太监放下茶碗,“这话本不该我多嘴,只是这事实在非同小可,您总该跟太子爷通个气才好啊!”

温景初先是一愣,跟著皱起了眉头:“不是太子?”

“不是您老?!”那太监惊呼出声。

温景初没搭话,脸色阴沉的可拍。

那太监开骂了:“到底是哪个狗日的在陷害太子爷,知道了,杂家撕掳了他!”

温景初往椅背上一靠,打了一辈子鹰,向来是他算计人,如今反倒被人算计了去。

死了一个兵部左侍郎,礼部尚书也被踢出了內阁,就连他自己也被暂时夺取了权力。

最要命的,皇帝心里头已然对他们有了不满。

那太监:“兵部左侍郎死了,连查都没办法查,这可真是黄泥掉进裤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案子是谁办的?”温景初突然问道。

“锦衣卫指挥使,仇都尉。”

温景初点了点头,又道:“回去回稟太子,此事权当不知,一切照旧,切不可有任何差池。”

“那这事......”

“老夫会查清楚的。”

“是。”

温景初踱到窗边,“是谁......”

......................

京城有句老话:“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这西城住著的,多是皇亲国戚、勛贵重臣,还有他们的后人。

隨荣寧二公进京的贾家八房就住在西城的寧荣街上,街东是寧国府,街西是荣国府,二宅中间留有一条窄巷,占了大半条街。

一阵悠扬的曲笛声从荣国府內飘来。

今日是荣国府承爵人,一等將军贾赦的生辰,寧荣二府人丁齐聚荣国府庆贺,就连有官职在身的贾政也向衙门告了假。

由於种种原因,前线的消息还没几个人知道,不然荣国府哪敢摆酒唱戏。

爷们都在前院高乐,女眷们则在贾家老祖宗、贾母的院子里吃酒看戏。

贾家这几年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除了贾母的侄孙女,都是自己人。

贾母內院中搭了家常小巧戏台,戏台上正在唱《刘二当衣》,这齣戏是大房新孙媳妇点的,正合贾母的心意。

上房里摆了几席家宴酒席,一个年轻漂亮媳妇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俏皮话,眾人一齐放怀大笑起来。

贾母笑著点了点她,“这个凤丫头......”

正在这时,一个婆子急匆匆进来,喘著气:“老、老太太,宫里来了旨意......宣、宣大老爷、二老爷,还有珍大爷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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