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平台很重要啊……”朱由检心里嘀咕著,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丝苦笑。

他心里明镜似的,今天在文渊阁投下的这颗炸弹,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那帮以“清流”自居,自詡为天下风骨所在的东林党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在原本的歷史上,他登基之后迅速清算了魏忠贤和阉党,然后呢?

然后东林党人一家独大,迅速填补了权力真空。

他们党同伐异,排除异己,朝堂上看似一派“正气”,实则內斗不休,效率低下。

他们空谈心性,却对迫在眉睫的財政、军事危机束手无策。

辽东的袁崇焕,剿匪的杨嗣昌,哪一个不是被这帮“君子”用口水和党爭活活坑死的?

“君子?呵,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朱由检对这群人的本质看得比谁都清楚。

他们所爭的,无非是“道统”的解释权和权力的分配权。

至於大明的死活,百姓的存亡,那都是可以放在圣贤之道后面討论的次要问题。

所以,他现在留著黄立极、施凤来这些阉党余孽,迟迟没有將他们一网打尽,为的是什么?

就是为了用这些“脏官”,去对付那群“清流”!

用魔法打败魔法,用小人制衡“君子”。

这套帝王心术,他上辈子在机关里见的多了。

一个团队里,不能只有一种声音。

当一群人开始占据道德高地,排除所有异己的时候,这个团队离完蛋也就不远了。

他需要的是制衡,是可控的混乱,是在这种混乱中建立起只属於他自己的绝对权威。

一切阻碍他的人,无论是阉党还是东林党,无论是贪官还是清流,只要他们挡在了自己拯救大明、避免吊上煤山那棵歪脖子树的路上,就都会成为亲手推著他走向那棵树的帮凶。

他的时间不多了。

陕西的大旱已经持续了两年,民变一触即发;辽东的后金虎视眈眈,隨时可能入关;国库里能跑老鼠,边军的粮餉一拖再拖……

桩桩件件,都是催命的符。

他没有那么多功夫,陪著这帮“槓精”们在朝堂上来回扯皮,玩什么“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政治游戏。

他要的是结果,是效率,是执行力!

“王体乾。”朱由检停下脚步。

“奴婢在。”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王体乾,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应道。

“东厂和锦衣卫,最近有什么动静?”朱由检问道。

魏忠贤倒台后,这两个特务机构群龙无首,正处於一种微妙的权力真空中。

王体乾心头一凛,知道皇帝这是要开始动用真正的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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