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后,吕布回到堂中。

吕琮低著头,亦步亦趋跟了进来。

於席间落座,一抬头,顿时堂中儘是憋笑声。

和適才相比,此刻吕琮换了新顏。

两只熊猫眼,左右两颊皆肿,更加滑稽,被揍得不轻。

和一副受气包神情的吕琮相比,吕布则是一脸舒畅。

显然是揍爽了。

张辽看看吕布,又看看吕琮。

这世间竟有如此相处的父子,著实是不可思议。

张辽出自雁门张氏,虽非汝南袁氏和弘农杨氏这种门阀大姓,亦是当地名门。

其先祖聂壹,本是并州豪商。

可自『马邑之谋』失败后,聂氏不但为匈奴人仇视,聂壹亦不得武帝之喜,断了仕途。

为避仇家报復,聂氏不得不改名易姓。

三百多年来,如今的张氏虽已败落,却已从当年的豪商贱族转为了当地小士族。

这些年,张氏族中虽无惊才艷艷之辈,然代代亦有族人出仕。

或於如他一般,入边军,凭藉军功立身。

或是入州郡府衙为掾吏,进而稳固家族於并州的地位。

因而,数百年的积蕴,让张氏亦有其族学。

张辽自幼不但要习武,更在长辈的督促学习儒家经学。

因此他並非似吕布这等,是纯粹的边地武人,对儒家经典亦有所涉猎。

他很难想像,在如今这个儒家大行其道,讲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伦理纲常的世道,竟有这样一对突破了礼制的奇葩父子。

不过想想吕布的所作所为,其子行事荒诞不羈,似乎亦属寻常。

隨根了这是。

“逆子……”

“工作的时候称职务!”

吕布刚开口,瞬间被拍桌瞪眼的吕琮给懟哑了。

吕布呼吸一屏,气得嘴角抽搐。深吸了口气后看向魏越,没好气道:“仲升,你来与他说,本將懒得理这竖子。”

“呵呵。”魏越听了,乐呵呵地起身,朝吕琮行了抱拳礼,“军师,……”

接下来,魏越用简短的言语將朝中之事复述了一遍。

“如今,便如文远所言,我等进退两难。”说罢,魏越满面愁容。

“文远?”吕琮心下一惊,立即锁定左侧次席上的张辽。

『哟呵,张八百。』见张辽那俊朗容貌,吕琮心中顿生好感。

可下一秒,吕琮又一脸惋惜,咂舌道:“嘖嘖嘖,又一个瞎了眼的。”

此言一出,吕布脸霎时绿了,两颊不断抽搐,两道剑眉狂跳『亲生的,这是亲生的,嗯,亲生的。』

魏越等人亦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这倒霉孩子,不噁心亲爹难受是吧。

“咳!”

张辽憋得很辛苦,算是领教自家这位公子那顽劣的性格了。

这嘴怎跟淬了毒似得。

“长得这么俊俏,跟著我那坑爹了,糟蹋了。跟著公子我吧。本公子一不认爹,二不捅义父,言而有信,重情重义,又文武双全,智计无双,你跟著本公子绝对不亏。”吕琮斜了吕布一眼,挤眉弄眼自夸。

“哼唧,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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