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来,涂夫,都给公子我瞪大眼睛瞧好嘍,接下来你们將看到一套绝世剑法。”

院中,吕琮將披肩长发草草盘在脑后,隨手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把鑌铁长剑,板著脸,那叫一个意气风发,一股高人风范。

典韦蹲在那棵榆树下,抱著一个两拳深的小木桶,吭哧吃得正香。

旁边,一身形矮胖,胖头大脸,大眼肥鼻,一副憨傻之相的少年亦一手拿箸,一手端著个超大陶碗,埋头大口乾饭。

二人闻言,齐齐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看在那装腔作势的吕琮。

自家公子,这是又要作妖了。

涂夫往嘴里扒拉了一口粟米饭,口齿不清道:“公几,你还是先想想,主君发现你对赤菟乾的那些腌臢事后,会不会被打死吧。”

“说不定,主君现在已拎著画戟在杀来的路上。”

吕琮没好气瞪著两心腹狗腿,道:“本公子不想办法多弄点钱,怎么养你们这两个饭桶。尤其是你,恶来,一天三四五六顿,心情好晚上再加顿夜宵,猪都没你能吃,把你丟猪圈里,猪都抢不过你,能饿哭。”

闻言,典韦停止咀嚼,抬起头来,下頜短须上沾著几颗饭粒,瞪著铜铃大眼,满脸无辜。

隨即抱著饭桶,旋身换个方向蹲,继续乾饭。

骂吧骂吧,只要给俺吃饱就行。

这年头,吃饱不易。

涂夫笑得喷饭。

確实,自家公子年前在华阴踏春时捡回来的这恶汉,也太能吃了。

別看典韦平时几棍子下去打不出一个闷屁来,但那身武艺却堪称恐怖,极其嚇人。

如长安市井那些閒子无赖,一拳下去得死俩。

似自家公子这种不懂武艺的废物,一拳下去能锤死仨。

他甚至怀疑,这恶汉即便和自家主君打起来,亦能不分上下。

“死亡如风,常伴吾身。”於院中持剑站定,吕琮慢悠悠舞起了剑来。

“哈撒给!”

忽地,吕琮由右向左一个突刺。

“面对疾风吧!”

“哈赛……哈赛……哈赛!”

紧接著便是一套毫无章法套路可言,隨心所欲的刺、砍、劈、锤、撩、扎、扫等融合了十八般武器招式特点,人憎鬼嫌的疯魔剑招。

“好!公子好剑法!好……”

涂夫立马將手中碗筷往身后一拋,奋力鼓掌欢呼,化身最佳捧场王。

“公子这是怎地了?又犯病咧?”典韦捧著饭桶,边舔舐桶中剩余饭粒,边走了过来,看著场中形同发癲的吕琮,满脸茫然。

“发癲呢,你这夯货,跟著我鼓掌欢呼就对了。”涂夫抽空道了句,“公子若高兴了,说不定你我又能得顿红烧肉吃。”

“好!!!”

听到有红烧肉,典韦铜铃大眼瞬间圆睁,猛地吼了出来,声若奔雷。

这一瞬间,涂夫只觉世界猛地静了下来,两耳长鸣,魂都好似被震飞了。

“索里亚咯动!”

忽地,吕琮一声鬼叫,一个猛甩手,长剑激射而出。

“艹!”吕琮惊叫,“脱手了。”

“主公小心!”

院门处,已经被吕琮雷得外焦里嫩的吕布等人,张辽率先反应过来。

却也只来得及惊呼提醒。

话音未落,便见吕布手中方天画戟轻抬。

“噹啷!”一声錚鸣,火迸溅。

那飞来之剑变了轨跡,从吕布右脸旁擦过,径直插在院墙上,剑尾嗡嗡直颤。

“主,主主主君,完咧,事发了,这下公子完犊子了!”

见得院门处的吕布板著张脸,涂夫好似被雷劈了,隨即脖子猛地一缩,直接俯跪於地。

还顺手把身前的陶碗划啦过来,盖在脑袋上,好似这般別人便看不见他。

典韦犹自站著,从容自若。

他与涂夫不同,非吕家奴僕,而是吕琮恩养的门客。

吕布身后,郝萌等人皆幸灾乐祸地看著吕琮,这小犊子就欠收拾。

今日又有热闹瞧嘍。

唯有张辽,他死死盯著那把没入墙面三分的长剑,心惊不已,『好大的力气。』

收回目光,张辽又看向吕琮。

见吕琮面若敷粉,眉眼俊俏,与吕布神似,张辽心下不由暗暗惊奇。

堂堂飞將之子,这般大了,竟完全不通武艺,当真怪哉。

“逆子,汝要弒父乎?”吕布脸色红中带紫,声音都在发颤,已怒极。

吕琮不答,脸色平静,转身缓步走到兵器架前,又抽出一把红缨枪。

“这逆子要作甚?”吕布看迷糊了。

本来在他的料想中,自家这不著调的孽障,见了他肯定会转身就跑。

跑不掉就会恬不知耻的跪地嚎哭求饶。

这些流程,他熟。

可现在,看著脸色平静,举止从容的吕琮,他有些弄不懂了。

但有一点吕布很確定,那就是这孽障定是又在打什么阴损的鬼主意。

吕布身后,张辽等人满脸好奇。

“这兔崽子,不知道又想玩什么样。”魏越看了眼身边的魏续。

他二人与吕布有亲,乃严氏表兄,是看著吕琮长大的,对吕琮不要太了解。

这时,吕琮握著红缨枪,走到吕布两丈前停下,枪指吕布,深吸气,朗声喝道:“吾,大汉奋威將军,并州飞將之子,江湖人称长安小霸王,九原吕小布,今日特向阁下请教,不知阁下敢单挑否?”

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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