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奉先家的好大儿!【求收藏追读评论!】
初平三年,夏四月,廿六,长安。
往年,初夏清明未过之际,这时天气最是宜人。
然今年关中却是格外炎热。
大早,整座长安城便好似一座蒸笼般闷热。
城南,尚冠里,甲第连云。
此处乃大汉王公贵族聚集之閭里。
如今名满长安,於三日前斩下国贼董卓头颅的飞將吕布,便居於此。
吕府后宅东侧院。
院中榆树下,一身白色寢衣的吕琮躺在搬来的矮塌上,手中半麵团扇有气无力地摇著,双眼直勾勾望著万里无云的蓝天。
“这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许久,吕琮呢喃一声,翻身侧臥。
他不过后世万千牛马中平平无奇的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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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因清明回家扫墓,不小心把自家祖坟点了,穿了一次,结果却穿成了吕布的儿子。
这就好比一个祖传的穷屌丝,突然中了一亿大奖。
可去领奖时,却被告知中了这一亿大奖,过几天就得撞“大运”。
这种感觉,憋屈,无语。
绝对是前·自家祖宗干的好事。
还有,恢復前世记忆的这一年多以来,有个问题他一直没想明白。
就是史书明明记载吕布命丧白门楼,绝嗣。
那问题来了。
他是谁?
如果吕布真有自己这么个儿子,那史籍里又怎会没有丝毫的记载。
因此,吕琮思来想去,得出的结论便是,这可能是一个歷史平行时空。
而结合这一年多对外界的探知,吕琮也愈发坚信这一结论。
这就是一个演义与正史,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织的平行时空。
比如,虎牢关前,他爹真被刘关张组团锤了一顿。
但王允却没有叫“貂蝉”的养女,更没有什么美人计连环计。
杀董卓,不过是一个要匡扶汉室,另一个要封官进爵,是各取所需。
可华雄又不是孙坚杀的。
而是如演义里那般,让关二爷装了波大的。
搞得这一年多以来,知道外界的消息越多,吕琮便越发的没有安全感。
因为身为穿越者,他失去了精准预知未来的能力。
好在即便是演义,亦有七分史实,不然他可就全瞎全盲了。
如今董卓已死,想来离长安城破也不远了。
没记错的话,从四月廿三董桌身死到长安城破,好像也就四十多天。
也就是说,如果什么都不做,他很快就要跟著他那遭瘟的狗爹四处流亡了。
最终很有可能会如歷史和演义中那般,被困下邳。
到时他那坑爹要是被曹操掛白门楼上风乾,他估计会被程昱做成肉乾。
“苟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落子了。”吕琮双目略显呆滯,喃喃自语。
他不想跟著去中原,然后和吕布一起被那些关东士族玩弄於股掌间。
他可不认为自己来自后世,就比这个时代的人聪明。
古人不蠢。
中原那地,也只有老曹那种超世之杰,才能玩得转。
他这小虾米,还有个光长肌肉不长脑子,属二哈的狗爹拖后腿,就不去凑热闹了。
当务之急,还是儘快离开关中,远离长安这个吃人的漩涡。
去哪他都想好了。
就去隔壁的河东郡。
当下,天下群雄割据之势已成。
好地盘都被人占了,他已经没更好的选择。
可要想说服家里那个遭瘟的爹,又谈何容易。
他那坑爹现在就是典型的穷人乍富心理。
他那坑爹如今遭王允排挤,已至朝堂边缘,但好歹也算是成功挤进了大汉的核心权力圈子,又怎会轻易放弃这到手的权势。
不然董卓岂不是白杀了。
王允也绝不可能放他爹离开长安。
尤其还是去河东这个对於关中来说,有著强大的战略威胁之地。
不然去哪再找一个像他爹这样猛得像头人形凶兽,又蠢得像头人形二哈的合作伙伴。
看看刺董成功后王允给他爹的封赏。
奋威將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
咋一看,还挺不错的。
中郎將升了將军,给了仪卫,待遇也与三公平齐,不算薄待了他爹。
可实际上呢,糊弄二傻子呢。
奋威將军是杂號的,军阶有限,虽仪比三司,但没说可以开府建牙。
连温候这个县侯,也不在朝廷的实际管辖范围內,是遥领。
细数下来,几乎全是虚的,也就是假节有点用。
王允是防得死死的,显然是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董卓。
偏偏他那坑爹还挺满意自得,天天在外人面前摆诛董首功之臣的谱。
唉!这爹真不让人省心。
“公子,该习武了。”
忽一道似闷雷般的粗獷人声惊醒了吕琮。
“艹!”吕琮惊坐起。
循声看去,便见一膀大腰圆,高九尺左右,方头阔脸,环须浓密,容貌凶恶的壮汉,不知何时已坐在树下。
“典韦你大爷的,本公子迟早有天被你嚇死。”吕琮拍著胸口咒骂。
“嘿嘿!”典韦挠头,憨笑,“习惯了,公子见谅,下次俺一定改。”
“信你个鬼。”吕琮撇嘴,忽有点后悔把这傢伙捡回来了。
吃得又多,还神出鬼没,刺客技能点满,实在不像个当保鏢的料。
他严重怀疑,老曹当年在宛城被杀得屁滚尿流,就是被这货给坑的。
~~
后宅。
室內,身著大汉武官絳禪朝服的吕布,正张著双臂,任由妻子严氏在腰间系上鞶囊、綬带与佩剑。
吕布身量魁伟,高九尺,生得肩宽臂长,虎背蜂腰。
往堂中一站,如山岳耸峙,昂藏之姿摄人心魄,衬得严氏与婢女格外娇小。
不多时,严氏回身,从婢女捧著的衣盘中拿起武弁大冠。
吕布忽地屈膝下蹲,身形瞬间矮了大截。
严氏转过身来,见了,眉眼中登时满是笑意,隨即踮起脚尖为其戴上。
“那逆子与玲綺近日如何,可曾出府?”吕布乐呵呵地直起身子,对著婢女手中捧著的铜镜,正了正武弁冠,又捋捋冠顶鶡羽,忽问。
“未曾。”严氏近前,为吕布抚平后背絳禪衣上的褶皱,笑吟吟道:“便是那日,满城欢庆,他们亦不曾跨出家门半步。”
“如此便好。”
提及膝下一双儿女,吕布那眉峰陡起斜插入鬢的长眉柔和了几分。
他转身看著严氏,语气肃然,道:“如今董贼新亡,城中乱象看似已定,实则暗流汹涌,其党羽朝廷尚未完全肃清。这些贼子奈何不得为夫与王公,便可能將主意打到你们身上。”
“尤其是琮儿,乃我独子,切记,万不可让其出府。”
“夫君且宽心,妾身省得的。”严氏听出吕布话中的忧虑,心下略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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