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將计就计

吕布用力一捶手掌：“不对劲！哪里不对！要是大兄在，肯定能看出关窍！”他烦躁地来回踱步，努力整理脑內纷乱的思绪，突然，雷公那张狰狞的脸庞再次浮现，他猛地停下脚步，脱口而出：“雷公！”

刘石和疤脸汉子都望向他，面露不解。

吕布眼神发亮，急声道：“五鹿在北边露面了，那雷公在哪？”

疤脸汉子迟疑道：“或许……雷公与五鹿一同北上了？”

刘石摇了摇头：“不太可能，大夫塞既然分兵两路，必然是五鹿、雷公各领一队。那个痴傻儿飢鼯可没有统领大队的能力。”

疤脸汉子又提出一种可能：“那有没有可能，分兵只是障眼法？北上的是主力，五鹿、雷公和飢鼯都去了虖河城，剩下的那队只是虚张声势的乌合之眾，人数看著多，实则不堪一击？”

吕布摇头：“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此刻我们须得考虑最坏的情况！”

“最坏的情况？”疤脸汉子追问。

吕布深吸一口气，努力组织著语言：“最开始，咱们以为两队人是分別去攻打两个固定的地方，所以咱们才急著回防，怕石门障被盯上。可现在，只有一队的动向明確了，另一队却完全没了动静。这说明什么？说明这一队很可能根本不是衝著某个特定的障塞去的！”

刘石眼中精光一闪，立刻跟上了吕布的思路：“你的意思是……另一队人马的目標並非固定，而是灵活机动？哪个障塞守备疏忽，或者……哪个障塞因为派出援军而变得空虚，他们就打哪个？”

疤脸汉子瞬间明白过来，倒吸一口凉气，接口道：“调虎离山？他们的目標，很可能就是我们这些派出援兵的障塞本身！”

三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骇然。

疤脸汉子急道：“那头曼城岂不是最危险？黄龙盟主已经派出援军了！”

刘石沉吟片刻，摇头道：“倒也未必。诸塞之中，就属头曼城人数最多，城防最坚，位置也最好。就算黄龙盟主派出部分援军，凭藉剩余的守军和城防，支撑到其他障塞来援也绰绰有余。依我看，剩下那支队伍的真正目標，恐怕是在支就城和我们石门障之间！看我们谁派出的援军多，谁家內部变得更空虚，便攻击哪里！”

想到此处，吕布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亢奋：“既然如此，与其等著他们来选，不如……咱们主动让他们来选我们！”

“二郎的意思是……”疤脸汉子努力跟上吕布的思路。

“如果咱们猜的不错，恐怕此刻石门障和支就城附近就有雷公的哨探，等著看咱们和苦蝤谁先有动作。那我就遂了他们的愿！带一队人，佯装是要北上救援，等那雷公被引来，我便再杀回来，和刘队率內外夹攻，叫石门障成为那大嗓门儿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