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与疤脸汉子一行人冲回石门障內时,胯下坐骑已累的汗淋如洗,四蹄战慄。

刘石远远看见他们这般模样,心猛地一沉,立刻挥手示意周围的手下聚拢过来。

两人飞身下马,脚步不停,直奔刘石面前。

“队率!”疤脸汉子气息未匀,语速极快,“大夫塞的暗哨被端了!北边的几个弟兄……全折了!多亏有二郎在,总算是救下了西南片的弟兄,大夫塞里出了两队人马,每队都不下百人,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吕布紧接著补充:“我在西南哨点撞上了雷公!那廝竟是从我们背后摸上来的!北边的哨点也是被从背后偷袭了……应该也是他干的!不过有一点倒是稀奇,我们往障里撤的时候,他追的倒是不紧……”

刘石闻言,脸色一黑,喃喃道:“雷公……出现在哨点后身?这怎么可能?”

疤脸汉子看了一眼吕布,沉声道:“回来的路上,我和二郎也琢磨了。二郎有个猜测……会不会,上次虖河城一战后,雷公压根就没回大夫塞?”

刘石第一反应是荒谬:“怎么可能?他不回老巢,能在荒原上游荡这么久?”但话一出口,他自己也顿住了。细想之下,虖河之战前后,他们对大夫塞的监视確实出现过空档。当时所有人都下意识认为,雷公吃了亏,必然缩回塞內舔舐伤口。若他反其道而行之,一直带著部分精锐在外潜伏……刘石背后沁出一层冷汗:“若真是如此……那五鹿和雷公,从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连出师不克后如何行动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现在关键是,”吕布插话,语气焦躁,“那两队人到底扑向哪里了?往北一支是去哪了?另一支又是冲谁去了?”

刘石摇头:“目前还没收到其他障塞传来的消息。”

疤脸汉子分析道:“我和二郎撤回时,雷公並未全力追击。依我看,他们的目標至少不是我们石门障,否则绝不会放我们回来报信增加防备。”

刘石沉思片刻却道,“不能这么想。现在看来,大夫塞的一切行动都是由那五鹿在调度,几次交手来看,那五鹿不是个易与之辈,行事常常出人意料。这次放你们回来,说不定也是为了故意让我们判断失误……”

正说著,一名手下急匆匆跑来,递上一枚小小的竹管:“队率!头曼城黄龙盟主传来的急信!”

刘石立刻接过,拧开竹管,取出帛书快速瀏览。信上言简意賅:接沿途哨报,大夫塞有大队人马北上,直扑虖河城方向,疑为五鹿亲自统领。黄龙已向虖河城派出援军,询问石门障情况,若有余力,请速派援军北上相助。

看完信,刘石眉头锁得更紧。他看向疤脸汉子:“盟主有令,各塞理应相互支援。麻秋,你即刻点齐三十……”

“等等!”吕布突然打断他,目光紧盯著刘石手中的帛书,“信上只说了一队人北上了?由五鹿领著?那另一队呢?”

刘石一怔,摇了摇头:“未曾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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