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吕布与大羆杀得难解难分,吸引了大夫塞內几乎所有目光之际,黑貀却悄无声息地带著几个心腹精锐,如同鬼魅般溜出了混乱的战圈,在一个身材短小,形容猥琐的汉子带领下,朝著大羆窝棚后方一处更为隱蔽的角落潜去。

“嘿嘿,还是黑貀公有手段,在哪寻了这样一个愣头,保不准真能让那戇熊开瓢。”那猥琐汉子朝著黑貀一顿挤眉弄眼。

“死虫子好好带路!”黑貀有些不耐烦,“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猥琐汉子也不恼,呵呵一笑,继续带路,又走了一段,他往前方一指,“黑貀公您要找的应该全在这儿,我就先回了,东西还是让您手下那个黑脸送过来就行,我能认得……”说罢,也没等黑貀回应,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黑貀也不管走远的壤虫,压低声音对著身边的护卫下令,“把上次被抢的东西都给我找出来!还有,看到值钱的,能拿的都拿走!动作麻利点!”

手下如狼似虎地扑进那堆杂物中翻找。黑貀在心中冷哼一声,无论是吕布那个憨子还是大羆那头戇熊,不过是空有勇力的痴人,还不是被他玩弄於股掌?

“找到了!”手下兴奋地呼道。

“好!”黑貀眼中凶光一闪,“放火!剩下拿不了的,都给老子烧了!一根针都不给那戇熊留下!”

手下立刻寻来乾燥的杂物引火,火苗瞬间窜起,舔舐著木料,一时间浓烟滚滚。

“撤!”黑貀毫不犹豫,带著手下和抢回的物资,朝著塞外狂奔而去……

…………

大夫塞西侧

吕布越战越勇,刀锋上的血跡未乾,又添新红!他身上的皮袄也被大羆的斧风撕开了几道口子,手臂被划伤,渗出血跡,但这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凶性!

大羆身上则多了七八道深浅不一的刀口,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呼吸也变得粗重,动作明显不如开始时迅猛。他心中惊骇,这少年郎的悍勇远超他的预料!

“小子!停手!”大羆奋力格开吕布一刀,喘著粗气吼道,“你我无冤无仇!定是被人挑拨!那黑貀……”

“少废话!放人!”吕布杀红了眼,哪里听得进去?刀光如瀑,攻势更急!

就在这时,一阵惊呼声伴隨著一股焦糊味从棚外传来!

“走水了!库房走水了!”

大羆猛地回头,看到自己存放物资的方向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黑貀!”大羆狂怒地咆哮,“小子,你被那钻地鼠骗了!那傢伙早跑了!抢了老子东西还放火!”

然而,吕布的刀锋已至——大羆仓促举斧格挡,却被吕布这含怒一击震得虎口崩裂,大斧险些脱手!

就在大羆踉蹌后退,吕布正要趁势结果他性命之际——

“布!住手!”

“叮——鐺——嘡——”

几个试图围上吕布的大羆手下,手中的兵器瞬间被挑飞,人也被扫得东倒西歪!

吕宣手持长矛,面色冷峻,他身后,成廉手持长戟,扫视著蠢蠢欲动的敌人。

“大兄?!”吕布猛地收刀,一脸讶异。

“走!此地不宜久留!”吕宣不再多言,与成廉一左一右护住吕布,三人枪戟並举,朝著塞门退去。沿途的凶徒,慑於吕布的威势,竟无人敢上前阻拦!只能眼睁睁看著三人逃出塞外。

“大兄,我……是那黑貀说……舅母……”马背上,吕布的胸膛剧烈起伏,他此刻也明白了事有蹊蹺。

“没事的,平安就好。”吕宣简单安抚了吕布,心中却是一阵翻腾。

黑貀……此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更兼在石门障根基深厚……

吕宣知那黑貀是贪利之人,但他本以为,若能让利於他,未必不能与其联手,毕竟,想要开通商路,就应该儘可能用上一切可用的力量。

但现在想来,是自己天真了。

若不除之,必为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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