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吾本想喊痛,但看到熏好转,长舒一口气的坐回了沙发上。

缓了许久,熏才止住了眼泪,戳了戳他,对著泡麵抬起下巴,重重哼声。

“什么?”野吾有些疑惑。

“火腿啊什么!”

“真吃啊?你不会是为了我的火腿才哭的吧?”野吾皱了皱眉头,突然有点不捨得。

熏快被气笑了,拿脚踢了踢野吾的背,“不是...誒呀快点啦,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野吾无奈的把自己的火腿夹到了熏的碗里,熏笑开了,哼哼唧唧的又吃起了泡麵。

野吾鬆了口气,再次校对起了稿件,电脑的荧幕照亮了他有些疲倦的脸,他偷偷看了看身旁似乎一脸天真,但过去的“沉重感”仍然隱藏在深处的少女,这段时间的经歷总让他有不真实的感觉。

他能模糊的感受到熏的好意,却不敢轻易的接受。

一个美貌如妖精般的女孩,从北海道千里迢迢的来到东京,好像只是为了和自己接续上过去的关係,尽她可能的使用了一切能显得可爱,討喜的方法。

过去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和这些比起来早就不算什么了,自己应该就这样接受她才对,毕竟,谁也不想一个人孤独的生活。

但隨著心中,有关於过去那场爭执的芥蒂消失,更多的阻碍感却让野吾如鯁在喉。

两生的时间是沉重的,沉重到前生结束之后,他已经难以想像再同谁恋爱,同谁亲密,同谁一起生活的未来。

对於“忍野汪汪”的感情,恐怕也是建立在对方是不可能发展关係的“虚擬偶像”的前提下才得以可能,这颗心臟便是如此扭曲,既期待著什么,又害怕它真正降临。

自从有关於那个人的时间结束之后,野吾就没有新的人生了,他把最旺盛的爱与最深邃的恨都给予了那段时间,导致之后的人生,全部成了用来装载那份爱恨的空壳。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说年少不得之物终將困其一生,野吾並不这么认为,那绝非什么困住,难忘,不得解脱之类的浅薄的东西。

所谓年少不得之物,是会慢慢成为之后的人生其本身的,恐怖的东西才对。

“电脑屏,一片空白了哦。”熏的话打断了野吾的沉思,他这才看到,不知不觉中所有的稿件已经矫正完成,荧幕上只剩一片耀眼的空白。

“啊,都有点意识模糊了。”他揉了揉眉尖,退出了空白页面,將原稿打包发送给了印刷厂,所有的工作在此刻完成,他如释重负,“唉,这一周都没怎么好好睡觉...我先回房间休息了,熏。”

“嗯,辛苦了,晚安。”熏咬著勺子,眨著眼睛看了看他。

“晚安。”野吾勉力回復,托起铅一样沉重的身体向二楼走去,混乱的思绪和睡意仿佛在抢夺他的神经,眼中已经开始闪烁起黑点,登上台阶时,他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紧接著就是无从抵抗的疲惫从指尖迅速的蔓延到全身。

一楼客厅中,熏还想用野吾尚且有电的电脑追一追电视剧来打发无聊的夜晚时,砰的一声巨响让她毛髮倒立。

“野吾?”她有些不安的起身,拿著手电来到了楼梯间。

野吾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的头磕到了楼梯间的木柜,瓶掉落下来,破碎的陶瓷中,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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