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不能只有咱俩三观崩坏了吧?

圣城梵拉蒂亚·教廷餐厅

华灯初上,精致的银质餐具在长桌上反射著柔和的光芒。空气中瀰漫著食物的香气,却驱不散餐桌旁那凝重的、近乎死寂的氛围。

伯纳德神官端坐主位,姿態优雅,动作一丝不苟。他慢条斯理地切割著盘中的小羊排,每一刀都精准而从容,仿佛下午告解室內那些惊世骇俗的懺悔,不过是餐前翻阅的几页无关紧要的报纸。他脸上那副温和而疏离的神官式表情,如同焊上去的面具,纹丝不动。

餐桌另一边,气氛截然不同。

卡洛斯、萨兰贝尔圣女、齐贝伦元帅、马尔科斯四人,如同四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僵硬地坐在各自的椅子上。他们的目光空洞地投向餐厅那绘有圣光史诗的穹顶壁画,眼神里没有焦距,只有一片被过度信息轰炸后的茫然与麻木。面前的珍饈佳肴,对他们而言,似乎失去了所有吸引力。

时间在沉默中流淌,只有伯纳德刀叉轻碰瓷盘的细微声响。

终於,萨兰贝尔圣女微微动了动。她冰蓝色的眼眸依旧望著穹顶,小巧的嘴唇却极其轻微地开合,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飘落,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梦囈般的困惑:

“美美…把玩…?”

齐贝伦元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深褐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混合著厌恶与荒谬的光芒。他端起酒杯,却没有喝,只是无意识地转动著杯脚,声音低沉,带著一种贵族式的、刻意的平静,却掩不住话中的冰冷:

“那个赌狗…倒是有几分歪才…”他顿了顿,指尖在杯壁上轻轻敲击,“…说什么…府邸是灰色的…父亲…也是灰色的…”

卡洛斯猛地回过神,金毛下的脸扭曲了一下,仿佛被什么脏东西噎住了喉咙。他烦躁地推开面前的餐盘,声音带著一股压抑不住的噁心:

“还有那个…收集別人…”他话没说完,似乎觉得连提都是一种褻瀆。

马尔科斯巨大的牛头猛地晃了晃,熔金的牛眼中充满了朴素的抗拒。他瓮声瓮气地打断卡洛斯,巨大的牛蹄不安地踏了踏地面:

“哞…饭点…別说了…”他声音带著恳求,“…俺…俺没胃口了…”

卡洛斯烦躁地抓了抓金毛:

“草…我他妈也没胃口了…”

齐贝伦元帅放下酒杯,眼中寒光一闪,声音陡然转冷,带著一种压抑的怒火:

“最该死的…是那个畜生!他…他居然把自己的亲姐姐…”他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后面的话如同被无形的利刃切断,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萨兰贝尔圣女冰蓝色的眼眸终於从穹顶收回,那清冷麵容上,浮现出一种近乎实质的、冰冷的杀意!她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声音如同冰泉冻结:

“若非…此地是圣城…”她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落,“…我定要…”后面的话语化作一声冰冷的、带著无尽寒意的轻哼,足以冻结空气!

伯纳德神官优雅地放下刀叉,拿起洁白的餐巾,轻轻擦拭了一下嘴角。他动作从容,神情依旧平静得如同圣堂的石像。他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四个灵魂出窍的同伴,仿佛完全没感受到那几乎要实质化的精神创伤。他的声音温和、平稳,带著一种职业性的、恰到好处的…悲悯?

“唉…”他轻轻嘆息一声,如同在惋惜一朵凋谢的,“…那…真的太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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