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格局打开

圣城梵拉蒂亚·告解室外

卡洛斯和马尔科斯步履蹣跚地从告解室挪了出来。两人的眼神空洞，脸上带著一种仿佛看尽世间百態、歷经沧桑后的麻木与淡然。那是一种被过於强烈的精神衝击反覆洗礼后，灵魂出窍般的平静。金毛不再飞扬，牛眼不再闪烁，只剩下一种被掏空后的虚无。

伯纳德神官紧隨其后，依旧是那副一丝不苟、镇定自若的模样。深色的神官袍不见一丝褶皱，头髮纹丝不乱，仿佛刚才经歷的种种荒诞离奇、挑战伦理极限的告解，不过是拂过他神官袍的微风，未曾留下半点痕跡。

就在这时，萨兰贝尔圣女和齐贝伦元帅从不远处的迴廊並肩走来。两人步履轻快，眉宇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鬆，显然与圣城高层们的会谈取得了不错的进展。

齐贝伦元帅看到卡洛斯和马尔科斯那副“魂飞天外”的样子，英挺的眉毛微挑，带著一丝好奇和调侃：

“找你们半天了，跑哪儿去了？”他目光扫过两人，“…这表情…像是刚被深渊领主揍了一顿？”

萨兰贝尔圣女冰蓝色的眼眸也落在马尔科斯身上，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巨大牛眼中残留的、难以言喻的茫然和震撼：

“马尔科斯…你的眼神…？”她清冷的声音带著一丝探究。

伯纳德神官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脸上掛著那副標准而温和的神职人员微笑，声音平稳地发出邀请：

“元帅大人，圣女大人…”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下午告解室还有下半场…不知两位贵客…是否有兴趣…体验一下？…这…也是了解圣城信眾…內心世界的一种…独特方式…”**

齐贝伦元帅闻言，饶有兴致地看向伯纳德：

“体验？体验什么？”他显然没理解“告解室”能有什么“独特体验”。

卡洛斯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他如同鬼魅般凑到萨兰贝尔圣女身边，踮起脚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极其快速而低沉的语调，飞快地耳语了几句。金毛下的脸上，带著一种“分享惊天大瓜”的兴奋和促狭！

与此同时，马尔科斯巨大的牛头也凑近了齐贝伦元帅，熔金的牛眼眨了眨，瓮声瓮气地、同样极其小声地嘀咕了几句。巨大的牛脸上，努力模仿著卡洛斯那种“你懂的”的神秘表情。

齐贝伦元帅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精彩！先是困惑，接著是难以置信的错愕，隨即是混合著震惊、噁心、荒诞和一丝…强忍笑意的古怪扭曲！他的嘴角抽搐著，眉毛拧成了麻，仿佛在努力消化一个极其离谱的信息！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转向伯纳德，声音带著一种贵族特有的、强装镇定的玩味：

“哦？…听起来…確实…別开生面…”他清了清嗓子，“…体验一下也无妨…本帅…確实未曾尝试过…如此別致的『娱乐活动』…”

萨兰贝尔圣女在听完卡洛斯的耳语后，冰蓝色的眼眸瞬间睁大！那万年冰封般的清冷麵容上出现了明显的裂痕！她小巧的嘴巴微微张开，精致的脸颊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她下意识地歪了歪头，仿佛在確认自己是否听错了！

足足过了好几秒，她才猛地回过神，迅速恢復了那副清冷出尘的姿態，只是耳根的红晕尚未完全褪去。她微微頷首，声音依旧清冷，却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强行找补的意味：

“咳咳…眾生百態光怪陆离…”她目光飘向別处，“…此亦…红尘试炼…不可或缺之一环…无妨…可一观…”

伯纳德神官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似乎更深了些，他微微躬身：

“两位贵客…请隨我来…”

看著圣女和元帅跟著伯纳德，带著一丝好奇和不易察觉的警惕，重新踏入那间“三观粉碎机”般的告解室，卡洛斯和马尔科斯僵硬麻木的脸上，终於缓缓地、同步地…勾起了一抹极其相似、带著“大仇得报”般快意的…坏笑！

两人无声地对视一眼，熔金的牛眼和金毛下的黑眸中，闪烁著同样的幸灾乐祸和恶作剧得逞的光芒！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