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军!再轰一轮就能炸开城门了,末將请战!”马景国兴奋地请战。

城头上的天祐军已经彻底崩溃,士兵们要么趴在地上装死,要么抱著头哭喊,连军官的呵斥都无人理会,整段城墙如同被捣毁的蚁穴,只剩一片混乱。

可就在此时,李定国却抬手:“停!所有火炮暂停攻击。”

马景国急得跺脚:“將军!您看他们的惨状——天祐军已经嚇破胆了!这缺口再扩大些,弟兄们就能直接衝进去了!”

李定国摇了摇头,缓缓的开口道:“不必,孔有德军心已乱。倒是不需要强攻,你信不信,今天晚上天佑军就要来投降了?”

马景国道:“您的意思是不打!”

李定国微笑:“攻心为上!”

李定国如今也是並称张牧的理念,能少动兵戈就少动,真打起来,对方死人不说,自己这边也会死人。

炮声停歇后,城外的喊话声顺著热风飘进城內,比炮火更温柔,却更致命:“天祐军的弟兄们!別再抵抗了!你们的家人还在等著你们回家……”

城头上,一个中了流弹的天祐军士兵捂著流血的胳膊,看了看眼前的大西军,又看了看远处王府的方向,突然扔掉了手中的刀——他不想再做孔有德的替死鬼了。

夜幕悄然笼罩桂林城,城外的篝火映得城墙斑驳陆离。

白天的炮击让天佑军明白了一个道理,不投降,他们就死定了。

李定国这会儿正在看布防图,就听到亲兵来匯报:“將军,城外有黑影乘夜而来,自称是天祐军副將线国安,说有要事密商,还带了两位同来的將领。”

“哦?倒是比预想的来得快。”李定国轻轻一笑,而后看了一眼马景国,笑著开口道:“让他单人进来,其他人在帐外候著。”

片刻后,一个中年汉子被带进帐中,乃是线国安,此人乃是明军降將,隨大流的那种,对孔有德也没有多少忠诚可言。

线国安见了李定国,先是犹豫片刻,隨即“噗通”跪地:“末將线国安,参见李將军!愿率部归降,求將军给弟兄们一条生路!”

李定国示意他起身:“线將军深夜来投,想必已看透局势。孔有德已成瓮中之鱉,你能悬崖勒马,是明智之举。”

线国安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发颤却带著急切:“將军明鑑!末將麾下三千弟兄多是北方同乡,本就不愿降清,只是被孔有德胁迫。今日见將军炮轰城墙却留有余地,又听闻招降承诺,弟兄们都动了心。”

李定国微笑:“可是有条件,一併讲出!”

线国安顿了顿,咬牙说出条件:“末將斗胆求將军三件事:其一,饶末將与麾下弟兄过往之罪,绝不秋后算帐;其二,伤兵请按將军承诺医治,归乡者能得路费;其三,同来的两位营官(他指了指帐外)愿从军效力,求將军给个机会。”

李定国听完,朗声笑道:“线將军放心!我李定国向来说一不二。”他起身扶起线国安,“你等弃暗投明,本就是復汉安天下的功臣,何来『罪过』?伤兵我军医兵自会全力救治,归乡者路费、粮草加倍发放;愿从军的弟兄,直接编入大西军,与我军同等待遇,有功者照样封赏!”

线国安愣了愣,没想到李定国如此痛快,当即激动得叩首:“將军仁德!末將今夜三更,便率部打开西门,献城投降!若孔有德顽抗,末將愿亲手擒他!”

李定国扶起他,目光锐利如刀:“好!本將军在西门外等你。记住——莫要伤了无辜百姓,也给那些仍在犹豫的弟兄,留一条回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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