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
甚至於都是两眼放光了。
这一套,他熟啊!
张牧顿了顿,语气愈发清晰:“第一步,控制金牛道、米仓道的支线,袭扰吴三桂的粮道,让他在城里坐吃山空;第二步,联合陕甘的反清义士,从侧翼牵制他的兵力,让他不敢全力南下;第三步,待汉中周边乡村尽归我手,城池成了孤城,再以逸待劳,或围或劝降,何愁汉中不破?”
汪兆麟点头道:“李提督,陛下可是对你委以重任啊!”
李来亨心中豪气顿生,隨后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臣谢陛下信任!臣定当效仿蜀地新政,在汉中农村扎下根来,让吴三桂的城池变成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为陛下拔除这柄北境利剑!”
张牧看向李来亨,目光带著信任:“来亨,你在夔东的旧部熟悉山地作战,朕再从蜀地调拨五千农社乡勇归你节制,他们既是兵也是农,可战可耕。粮草从绵州屯田区调拨,由汪首辅协调水路转运,確保你在前线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隨后,张牧转向侍立一旁的汪兆麟:“內阁即刻擬旨:升李来亨为汉中提督,加『镇北將军』衔,统辖夔东旧部及蜀北援军共两万;擢刘体纯为夔东提督,赐『绥南將军』印,镇守夔东十三家故地,確保后方稳固。”
汪兆麟躬身应诺,又问:“夔东新定,需一文臣辅佐刘將军处理民政!”
张牧点点头。
刘体纯本来就是夔东十三家之一,张牧也不可能让他们再度做大,夔东的基层必须是自己安排的官吏,不可能让他们做大,信任是信任,提防是提防。
当下,张牧开口道:“可有人选?”
汪兆麟道:“臣举荐户部主事周文彬!”
顿了顿,汪兆麟生怕张牧不记得,飞快道:“此人曾隨陛下治理蜀地农社,熟悉户籍、赋税之法,且性情沉稳,可调和军地矛盾。”
张牧頷首:“朕有印象,周文彬確是良才,便任他为夔东布政使,与刘体纯同驻茅麓山,务必让夔东成为汉中前线的粮仓与兵源后盾,另外,安排蜀中,云南社长前往夔东!”
手里头的地盘大了,张牧隨后也开始了异地为官的策略了。
防止地方做大。
李来亨听到“两万兵力”“夔东后盾”等安排,心中热血翻涌,而后朗声道:“陛下如此信任,又有蜀地全力支持,臣敢立军令状——只需两年,不,至多一年半,定能將吴三桂锁死在汉中城內,让他粮尽兵疲,束手就擒!”
“好!”
张牧抚掌大笑,“朕要的就是你这份底气。但用兵不可仅凭血气,你需將『农村包围城市』的具体方略写成章程,从兵力部署、屯田规划到情报网络,逐条列明,朕与內阁商议后,便可拨付粮餉军械,助你成行。”
“臣遵旨!”
李来亨跪地领命,额头抵著青砖,声音带著压抑不住的激动。
三日后,李来亨的《汉中经略章程》摆在了张牧的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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