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
李来亨走了进来。
如今夔东十三家基本上是被张牧纳入麾下,十几万大军被张牧精简了一下只有八万。
此外就是安排校尉。
这校尉主要就是负责思想工作,顺道还要掌握一些医术。
虽然还是原来的將领统领这些部队,但是,校尉必须要进去,张牧的权力触角必须要深入到最基层。
此外,李来亨这些將领也是需要到大西军事学院进行学习。
要接受大西的军规军纪。
也要接受新式战法。
此外,李来亨这些人也要传授自己打仗的一些经验和技巧,都是有专门的人记录,总结,他们的战法和经验。
自南郊祭天已过半月,蜀地的秋意渐浓。
“来亨来了?”
张牧转过身,目光落在他身上,带著几分温和的审视:“在蜀地转了这一个多月,农社的水渠、屯田的稻浪,还有成都府学的章程,都看在眼里了?”
李来亨躬身行礼,更是恭敬:“陛下,臣受益匪浅。从前在茅麓山只知囤粮守寨,却不知农社能让百姓『耕者有其田,劳者有其获』,更不知学堂与农桑结合,能让民心比磐石还稳。蜀地的治绩,让来亨真正懂了江山根基在民心这话的份量。”
“军事学院学的如何?”张牧隨口询问道。
“受益匪浅,没想到这火炮还有诸多用法!”李来亨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农桑什么的,他说不了几句,但是,打仗,他就跟吃了春药一样!
“好,好了!”
张牧笑著抬手示意他落座:“乱世之中,刀剑能夺天下,却不能守天下。农社、水利、教化,这些才是扎在土里的根。”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內侍的通报:“內阁首辅汪兆麟大人求见——”
汪兆快步走入,將一份军报呈到案前:“陛下,刚接川北急报:吴三桂麾下一部昨夜突袭广元、巴中边境,焚毁两座哨所,掳走粮草二十余石,好在守將反应及时,敌军已退回汉中境內,规模约三千人,未伤及主力。”
张牧拿起军报快速瀏览,指尖在“三千人”“焚毁哨所”等字眼上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千人?吴三桂在汉中养著数万关寧铁骑,派这点人来挠痒痒,分明是试探。”
他將军报推给李来亨:“看看,这是冲咱们来的!”
李来亨接过军报,眉头紧锁:“吴三桂久在边地,用兵老辣,这是想探咱们北境的防御强度和反应速度。广元是金牛道入口,巴中扼守米仓道,他选这两处动手,显然是在丈量南下蜀地的路径。”
“正是。”
张牧笑了笑,而后道:“汉中就像悬在咱们头顶的一把利剑,吴三桂这老狐狸蹲在那里,日后,咱们东出湖南对阵洪承畴时,就得时刻提防他从背后捅刀子。他今日敢袭扰边境,明日就敢趁咱们主力在外,直扑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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