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皇城的朱门在暮色中缓缓开启,李来亨、郝摇旗一行人踏著余暉走进宫城,衣袍上还沾著蜀地的尘土与稻香。
这一路从夔东移民区走到成都府学,从都江堰水利工程看到绵州屯田区,眾人脸上的惊嘆早已化作心服口服的敬佩,连最倔强的李来亨,眉宇间也多了几分释然。
真的不服不行,心服口服。
他们都是流寇来著,那是真的见惯了人间惨剧。
但是,在这里,他们见识到了不同的世界。
打仗不如张牧,治国不如张牧,剩下的就是心服口服。
其实,张牧的政策也是在不断的调整,出现问题就解决问题,草台班子先搭建起来,然后再来慢慢调整,这一年多的时间,在张牧轻薄徭役的策略下,蜀中成功的实现了大治。
偏殿內檀香裊裊,张牧端坐主位,见眾人进来,起身笑道:“诸位在蜀地转了这半月,可有收穫?”
郝摇旗率先跨步出列,粗声笑道:“陛下,臣算是开了眼!都江堰的水闸比咱们山里的山寨还结实,成都街头的百姓都能顿顿吃白米,这日子,比在夔东强十倍!”
塔天宝也跟著点头:“农社的百姓说起陛下,那是打心眼儿里感激,咱们十三家弟兄归降,真是走对了路!”
李来亨上前躬身行礼,语气诚恳:“陛下治下蜀地安稳,百姓安乐,来亨佩服。前几日在农社见社长能凭功绩入官学,更知陛下『能者居之』並非虚言。”
张牧看著他眼中的释然,朗声笑道:“来亨不必多礼。你在茅麓山苦守多年,护得大顺旧部周全,这份功绩朕记在心里。”
李来亨道:“陛下,可是不在意大顺!”
张牧微笑:“大西大顺,乃是起义,朱明不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当然要造反,如今满清残暴,大西大顺自然是需要同心协力,你可能放下成见归顺我大西,朕,要感谢你才是!”
这话说的诚恳,李来亨顿时热泪盈眶,扑通一声,纳头就拜。
他从案上拿起誥命,“朕封你为夔东提督,仍统旧部,加授『定远將军』衔,赏银两千两、粮米五千石,即刻拨付茅麓山,安抚弟兄们。”
李来亨接过烫金誥命,指尖触到“永熙二年”的璽印,心头一热,跪地叩首:“臣谢陛下信任!定当率部死守夔东,不负陛下厚望!”
张牧一笑:“暂时当夔东提督,朕,对你还有其他重用!”
李来亨一愣,而后恭敬道:“谨遵陛下旨意!”
待眾人领了封赏,张牧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殿內:“今日召诸位来,除了论功行赏,还有一件大事要昭告天下。”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庄重:“钦天监奏报,近日紫微星明,祥云绕殿——寧皇后已怀有龙胎,足证天佑大西,国祚绵长!”
殿內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陛下万岁!皇后千岁!”
李来亨虽初归降,也跟著躬身道贺。
如今的张牧早就跟他们不一样了。
他的政权早已不是“流寇割据”,而是有了“传承万代”的气象。
三日后,成都皇城內外张灯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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