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气氛终於缓和了些,文武百官纷纷举杯敬酒,讚颂之声此起彼伏。
但没人敢真正放鬆,刚才那血腥的一幕已经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里——这位年轻的新帝,远比张献忠更懂得如何用铁血手腕掌控人心。
张牧端著酒杯也把眾人的表现尽收眼底。
如今,孙可望已除,冯双礼归顺,李定国三人暂时臣服,遵义的局面总算稳住了。
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豪格的大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南明的势力也在暗中窥伺,虽然自己看起来是稳定了局面,但是,內部的矛盾还在。
大西在四川的统治並不稳固,没有稳定的税收来源。
南明,清兵交替著来。
根本就不会给自己坐稳四川的机会。
乱世,容不得半点心慈手软,他现在可以靠著铁血手段稳定,但是,还不够。
需要贏,至少需要解决掉清兵。
但是,清兵是那么好对付的?
清军入川,把自己老爹都搭进去了。
士气降低到了冰点。
他就算是整肃军纪的机会都没有。
但是,若是撤离四川。
张牧也不太甘心。
好歹,四川还算是自己的地盘,若是去了云贵,那就是大明的地盘了。
李定国几个可以投靠南明,但是自己不行。
因为自己是皇帝!
张献忠刨了老朱家的祖坟,彼此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
去了人家的地盘,人家来一句,投降啊,可以,拿张牧的脑袋来换!
自己的统治还不稳固。
保不齐真有人这么干。
头疼啊!
张牧揉了揉太阳穴。
汪兆麟拿著一份份情报,奏摺摆在了张牧的跟前。
清军越来越近了!
能贏吗?
会贏吗?
“要不要赌一把,贏了,击溃清军,我至少有一段时间可以稳定从容的发展!”张牧捏了捏拳头,心中却是盘算一个疯狂且大胆的计划。
遵义行营的广场上,晨曦刺破薄雾,照在临时搭建的祭天高台之上。
没有繁复的仪仗,没有奢华的礼器,只有一面褪色的大西龙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
张牧身著简化的龙袍,腰间玉带略显宽大,衬得他本就瘦削的身形更显单薄,不过,都无所谓了。
登基还是要的。
仪式还是要走的。
其实,张牧也不是不知道广积粮缓称王的道理。
但是,他也没办法,已经被架在这里了。
他不当皇帝,文武百官会如何看待自己?
他去跟文武百官说,不好意思,我暂时还不能当皇帝,要不然就先不要称帝了。
文武百官只怕是觉得你根本支撑不起来,对你也要离心离德,只怕霎时间就要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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