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双礼的屁股刚沾到椅面就猛地绷紧。

他看到了孙可望。

被卫兵架在厅中的孙可望,端著酒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跟隨孙可望多年,从未见过孙可望如此狼狈,断裂的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著,嘴里的破布被血水浸透,发出沉闷的呜咽。

张牧放下酒杯,目光缓缓扫过全场:“诸位都看到了,这就是孙可望的下场。”

他走到孙可望面前,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他私通豪格,出卖綦江防线,导致父皇在凤凰山孤立无援;他覬覦帝位,在议事厅拔刀逼宫,视君上如无物;他忘了是谁把他从流民堆里提拔起来,忘了大西军的袍泽血誓!”

每说一句,张牧的情绪就越来越亢奋。

孙可望瞪大了眼睛。

他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信件也好,勾结满清也好,都是张牧的一人之言。

甚至於可以说是破绽百出。

但是,那又如何?

如今的张牧是君,他们是臣。

老子诬陷你怎么滴?

你现在虽然没有勾结满清,但是,你十年之后勾结了,不杀你,老子打游戏的火气往哪儿撒?

“戕害父皇,通敌叛国,这样的逆贼,该不该杀?”张牧猛地提高声音,让整个宴会都感觉到了一种肃穆。

“该杀!”

满厅文武轰然应和,声音里带著难以掩饰的惊惧。

陈皇后的前车之鑑还在眼前,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表露半分异议。

青春版张献忠,不,搞不好张献忠跟张牧这么大的时候,都没有张牧这么狠!

张牧的目光落在李定国身上:“定国兄长觉得,该杀吗?”

李定国深吸一口气,起身拱手:“孙可望叛君弒父,罪不容诛,该杀!”

他虽知其中或有蹊蹺,却更清楚此刻必须表明立场。

张牧的狠戾与实力已经彻底震慑了所有人,反抗无异於自取灭亡。

纵然有些小心思,如今这个场合,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文秀兄长?”

刘文秀连忙起身:“逆贼当诛,臣附议!”

“能奇兄长呢?”

艾能奇“哐当”一声將酒杯顿在桌上,咬牙道:“这种乱臣贼子,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张牧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汪兆麟:“丞相,依大西律法,通敌叛国者当如何处置?”

汪兆麟早已心领神会,躬身道:“回陛下,当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凌迟?”张牧笑了笑:“英雄碎片吗?呃,不对,不能叫英雄,该叫汉奸!”

说话间,他俯身捏住孙可望的下巴,强迫对方抬起头,“听到了吗?按照我大西律法,该把你千刀万剐。”

孙可望疯狂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求声,他是真的恐惧了。

这个小瘪犊子,是真的狠,比他爹还要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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