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大意了!
早知道该带兵直接杀过来的。
张牧从腰间解下匕首,寒光在烛火下一闪。
他捏住孙可望的嘴,粗暴地扯掉破布,不等对方哭喊,锋利的匕首已经划过对方的舌根。
“噗嗤”一声,鲜血喷涌而出,溅了张牧满脸。
孙可望的惨叫卡在喉咙里,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也让满朝文武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聒噪。”
张牧隨手將匕首上的血甩在地上,对目瞪口呆的李定国三人道,“三位兄长与他同袍多年,今日就由你们亲手了结这叛逆,也全了往日的情分。”
卫兵立刻递上三把长刀。
李定国看著刀柄上的血跡,又看了看满地血泊中抽搐的孙可望,心中多少也是有些不忍。
到底也是並肩作战过的。
只是……
此时此刻,他也知道自己没有退路,咬牙接过了刀,朝著孙可望的胳膊划了一刀。
艾能奇紧隨其后,手起刀落砍在孙可望的大腿上。
刘文秀犹豫片刻,也闭著眼划下第三刀。
鲜血染红了宴会厅的青砖。
孙可望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最后,张牧拿起一把刀递给脸色惨白的冯双礼:“冯將军,你是他最信任的部下,该是你了!”
冯双礼的手抖得像筛糠,看著孙可望那双哀求的眼睛,也是怕的要死,但是迎著张牧的目光又感觉一股寒气直接窜到了头顶,终於还是一刀落下。
“嗬——”
孙可望猛地抽搐了一下,此时此刻,他完全就是待宰的羔羊,只有胸口还在微弱起伏。
张牧看著在血泊中挣扎的孙可望,忽然轻笑一声:“其实朕一向仁爱。”
他话音一转,声音冷得像冰:“但对叛逆,不必讲仁。来人!”
“在!”卫兵齐声应道。
“把孙可望拖下去,按丞相说的,凌迟处死,曝尸三日,让所有人都看看背叛大西的下场!”
“遵旨!”
卫兵们拖著还有一口气的孙可望往外走,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直到那道悽惨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宴会厅里依旧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小心翼翼。
张牧用布擦了擦脸上的血跡,重新坐回主位,给自己倒了杯酒:“诸位不必紧张,孙可望只是个例。只要你们忠心耿耿,跟著朕好好干,荣华富贵少不了你们的。”
他看向冯双礼,语气缓和了些:“冯將军,你能认清形势,及时回营,朕心甚慰。孙可望的旧部,就由你暂时代领,好好约束部下,日后必有重赏。”
冯双礼如蒙大赦,连忙跪倒在地:“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定当肝脑涂地,效忠陛下!”
刚才那血淋淋的一幕彻底打碎了他心中的侥倖,此刻只剩下求生的本能。
尤其是,外面还传来孙可望的惨叫声,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其实,如果可以,张牧也希望可以用点怀柔的手段,不要这么血腥和暴戾,但是,不行,如果自己心软了,如果自己的手段不是那么足够强硬,那么,被拖下去凌迟的就是自己了。
豪格的大军还在城外虎视眈眈,南明的势力也在暗中窥伺,他的手段不够硬,那是完全不行的!
张牧重新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扫视眾人,微笑著开口道:“明日,便是朕的登基大典,朕,便是大西第二位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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