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皇帝,短时间內还是可以稳定大西政权表面上的稳定。
没办法,自己老爹是张献忠。
就只能给老爹擦屁股了!
“吉时到——”
汪兆麟拖著长音唱喏,声音里带著压抑不住的激动。
时至今日,大西政权內部还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也许,张牧真的能力挽狂澜,最起码混成一个割据政权,大家还能继续荣华富贵呢?
这要是真的就让张牧夺取天下,那么,他们就是从龙之臣。
满朝文武按品级分列两侧,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三人站在最前列,玄色朝服上还沾著未洗去的征尘。
当张牧缓步走上高台时,百余人齐刷刷跪倒在地,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响彻山谷,惊起林间飞鸟。
祭天、拜祖、受璽……仪式简单却庄重。
张牧接过汪兆麟双手奉上的玉璽,冰凉的玉质触感让他心头一震——从这一刻起,他便是这风雨飘摇的大西国之主。
“传朕旨意!”张牧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广场:“国號大西,改元『永熙』,取永固江山、熙攘中兴之意。”
“吾皇圣明!”群臣再次跪拜。
他目光转向台下的寧玉衡,昨日的新娘今日已换作皇后朝服,凤冠霞帔虽不及宫廷华美,却在晨光中透著別样的坚韧。“册封寧氏玉衡为皇后,母仪天下,钦此。”
寧玉衡盈盈下拜,声音清越:“臣妾谢陛下隆恩。”
没有娇羞怯懦,只有与他並肩而立的沉静。
张牧微微的点头。
自己这个皇后,虽然没有深入交流,但是,整体来说,气度还是不错的。
登基大典的核心环节过后,张牧看向台下的三位义兄,语气陡然郑重:“李定国、刘文秀、艾能奇上前听旨。”
三人连忙趋步上前跪倒。
“你们跟隨先皇多年,劳苦功高,”张牧缓缓道,“但先皇已逝,大西当立新规。即日起,你们恢復本姓,不必再冠『张』姓。”
此言一出,满朝譁然。
文武百官面面相覷,瞬间明白了其中深意——恢復本姓,意味著他们与皇室再无宗法上的牵连,彻底断绝了继承大统的可能。
昨日孙可望的惨状还歷歷在目,此刻无人敢质疑这道旨意。
李定国身躯微颤,隨即叩首:“臣,李定国领旨谢恩。”
他的野心倒是没有那么大,之前忠诚於张献忠,如今大西政权有了一个新的君主,张牧的能力看起来也还算是不错,他自然愿意忠诚於张牧。
刘文秀和艾能奇也连忙应声:“臣领旨谢恩。”
张牧满意地点点头,这一步棋既削弱了三人的潜在威胁,又未剥夺兵权,算是稳妥的制衡之术。
他话锋一转,声音提高了几分:“传朕第二道旨意!”
“陛下请讲!”汪兆麟躬身待命。
“打开国库,”张牧的声音斩钉截铁,“將先皇遗留的金银珠宝、绸缎粮草,悉数分赏给军中將士!凡在册士兵,每人赏白银五两、粮米三石;有功之臣加倍赏赐!”
广场上的卫兵们先是一愣,隨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陛下万岁!”
都看出来了,新君绝对不是吝嗇之人。
张献忠这个人你可以说他残暴,说他暴虐,但是他从未因“捨不得钱”而影响军队供给或政权运作。
如今新帝登基便散尽钱財,怎能不让人激动?
对待手底下的士兵,张牧可是一点都不含糊。
连李定国三人都露出惊讶之色,看向张牧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同。
也许,能挡住清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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