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性地斜眼看人,此刻打量卫安一眼,忽然右手就往腰间刀柄上摸去。
练武之人感觉都极敏锐,老头身上一股杀气腾腾往外冒,查贇要是感觉不出来那就白给了。
千钧一髮之际,就听钟汉卿喊了一声:“卫安!”
唰!
卫安已经准备打出去的一拳瞬间停住了。
扭头一看,大吃一惊:“汉卿,怎么是你?”
呵呵!
钟汉卿笑了起来,张开双臂抱住老头的肩膀,“没想到吧,我现在在巡天监当差了。”
嘴巴往卫安耳朵边一凑,低声道:“放心,抓卫渊是为了保护他。怕你误会,我立刻就过来了。”
卫安长舒一口气,握紧的双拳终於鬆开。
三人进了院子,钟汉卿关上院门,侧耳听了听外面动静,这才走到卫安面前,指指查贇道:“我外甥查贇。”
“哦,原来是查总兵的公子。”卫安连忙拱手行礼。
小查翻了翻白眼,没吭声。
刚才卫安已经准备动手,他也准备接招,结果硬生生卡住,令他很是不爽。
“臭小子,你知道他是谁吗?”钟汉卿抬手拍了查贇脑门一下,“没有他,你都生不出来。”
“啊?”查贇嚇了一跳,“舅,你可別乱说话!”
哈哈!
钟汉卿和卫安都大笑起来。
见查贇脸色都变绿了,钟汉卿才接著说道:“就你要生的那一年,大白高八百铁鷂子军强突飞云堡,如果没有卫安护著你娘和一群老幼妇孺,早就被屠乾净了。”
“当时他一人徒手格毙三十余名重甲骑兵,最后还將这支铁鷂子的统帅阿奇布挑於马下,生擒活捉,这才逼退了强敌。”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战八极安賁育。舅,你直说不就行了,真是的!”查贇一撩袍子下摆,单膝跪地,抱拳行礼:“查贇见过安大爷!”
“快快起来!”卫安连忙將其扶起,上下打量一眼,感嘆一声:“一晃眼的工夫,长这么高大了。唉,真是后生可畏啊!”
查贇跪下的时候,看见地上的脚印了。
那痕跡明显是刚刚才踩出来的,虽然不是很深,但这么强的內力他自愧不如。
此刻心里一百个佩服,老老实实地道:“安大爷,你可比我强多了。刚才还好老舅喊了一声,要不然我就惨了。”
唉!
卫安轻轻嘆气,摆手道:“幸亏是你们……”
说著话,老头的眼眶就红了,伸手抓住钟汉卿的胳膊,“咱们家就这么一棵独苗了,真要出什么事儿,我怎么对得起老爷和夫人的在天之灵。”
“放心,案子落在我手里,卫渊就不会有事。”钟汉卿安慰道:“把他关起来是怕他到处乱跑会出事,这几天你就在牢里陪著他。”
“但是先別告诉他你我是故交,我得让他长点教训,明白吗?”
“明白!”卫安连忙点头。
“那行,我们先走一步。”
“汉卿……”卫安喊了一声,忽然又顿住。
他差点把鎏金佛像的事情说出来,还好一转念,又忍住了。
没错,儘管是故交,但也有十几年没见了。
钟汉卿现在什么背景他一无所知,万一给错了人,无益於把卫渊往火坑里推。
“还有事?”打量老头的表情,钟汉卿问道。
“呃,啥时候来家里吃顿饭?我做你最喜欢的西北行军锅!”
钟汉卿想了想,道:“等忙完这阵儿,我走之前咱们好好聚一下。”
“哎!”卫安点头答应,两手抱拳一躬到地。
钟汉卿慌忙抱拳还礼,查贇这回也不用提醒,乖乖鞠躬,完了还说上一句:“安大爷,啥时候有空教我战八极?”
“你想学,隨时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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