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看了他一眼,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也救不回来了。
除了经歷过一次心肺復甦术,胸骨已经非常脆弱不可能再进行第二次按压之外。
他吐了那么多血,等於把独参汤吊回来的那口气彻底败光了……
“吏部张侍郎,会不会是张辅臣的儿子?”想到自己的这个典史就是张辅臣让吏部给通融的,卫渊怀疑八成就是了。
所以闹了半天,幕后凶手有可能是我在朝中的靠山?
正愣神时,身后伸来一只大手,一把將他拽了起来,“告诉我,他和你说了什么?”查贇恶狠狠地问道。
卫渊瞪了他一眼,目光转向钟汉卿。
钟汉卿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
他的头似乎微微摇了摇。
卫渊相信自己没有看错,所以这位特使大人是要我管住嘴巴吗?
他到底是谁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到底说不说?”查贇怒吼道。
卫渊扭脸看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他说……这里就你最烦人!”
“你……”查贇手上一用劲儿,就想再摔卫渊一个嘴啃地,却听钟汉卿喝道:“行了,先送牢房里去!”
立马有狱卒过来,把卫渊从查贇手里抢出来,然后小心搀扶著往门外去了。
陶泽一直在牢房门口跪著,此刻连头都没敢抬一下。
他背后几步远的地方,黄仁贵刚刚吃完午饭回来,看见如此景象,便叼著牙籤悄默声地退了出去。
一直退到大牢门外,撒丫子就往刘瞎子的屋里跑,到了门前大喊一声:“瞎子,出来!”
刘瞎子正在跟么儿吃饭呢,听见声音不对,赶紧开门出去:“怎么了?”
“卫大人被巡天监特使抓起来了,你知道一声就行,万一问你话千万別乱说。”
说完,老黄就往卫渊住的院子跑,刚进门正撞上卫安从屋里出来。
老头虽然一晚没睡,精神头却极好。
刚刚烧好饭菜,打算去叫卫渊回家吃午饭,结果撞上黄仁贵了。
“老哥,出事儿了!”黄仁贵大喊。
“啥事儿?”
“卫大人被抓了。”
“啊?”卫安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忙问:“谁抓的?”
“巡天监特使,刚刚才到的,二话不说先把卫大人抓起来了。我估摸著是和罗世勛一伙的,你心里有个底,我先走一步。”
说完,转身就跑。
没错,他还得去给沙海帮通风报信呢。
结果脚才抬起来,肩膀被卫安抓住,登时身体悬空动弹不得。
“老哥……你干嘛……放手……痛啊……”
“我问你,卫大人会不会有事?”
“已经有事了啊!”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出不来?”
黄仁贵回头看了卫安一眼,嘴巴一咧道:“老哥,现在不是出不出得来的问题。巡天监特使手上可是拿著王命旗牌的,先斩后奏一个不入流的典史,就在一念之间吶。”
话音未落,卫安的手指已经鬆开。
转身进屋里,把卫渊要他藏起来的青铜鎏金佛像揣进怀里,然后又拿了几件换洗衣服用包袱包好,往背后一系,重新出去。
刚进院子里面,身上开始咯咯爆响,脚下的青石板砖上立刻出现了一行浅浅的脚印。
是的,老头打算进大牢抢人。
虽然现在正当午时,恐怕会引爆整个县衙乃至县城,但是时间不等人,先救出卫渊再说!
拉开院门,刚要出去,迎面过来两个人。
都是普通百姓装束,前方一个年轻人身材高大,器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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