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贇,你怎么看?”钟汉卿头也不回地问道。
“上吊的唄,怕不是受不了刑讯逼供,自寻短见!毕竟三天时间能把如此重要的口供拿到手,不用刑是不可能的。”
卫渊很想一脚踹这小子屁股上。
是的,查贇的举止腔调就是天生拉仇恨的。
也不知道是性格如此,还是出身勛贵家庭,从小就傲娇惯了,反正那副嘴脸特別让人討厌。
“卫渊,你来说说怎么回事。”钟汉卿回头道。
“大人,此事是这样的……”將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钟汉卿听完心中已经有数。
没错,仅仅闻到乳香的气味,他就断定是影门中人所为。
现在卫渊证实了他的想法,同时也印证了这个比蚂蚁还要弱小的典史正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
“看来我得让他停一下了,要不然啥时候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想到这里,钟汉卿缓缓站起身,冲查贇摆摆脑袋:“拿下!”
砰!
查贇一拍卫渊后脑勺,脚下轻轻一勾,卫渊就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嘴啃地。
差点没把他当场摔死!
钟汉卿眼睛一闭,心想你小子和他有仇是吧?下这么狠的手!
“卫渊,你以下犯上罪其一,看管不力致罗世勛昏迷不醒罪其二。而且他究竟是不是所谓影门的人所害,本特使还得继续查证。是以现在拿你下狱,可有怨言?”
卫渊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嗯,他被摔懵了……
“钟大人问你话呢,吭声!”查贇用脚踢了踢卫渊的屁股,大声呵斥。
卫渊吃力地转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呦呵,不服啊?”查贇一下子来劲儿了,“起来,我饶你一双手,咱俩过过招!”
“放肆!”钟汉卿终於忍耐不住,训斥道:“朝廷命官岂能隨便羞辱,滚一边去!”
查贇撇撇嘴,把踩在卫渊屁股上的脚拿开。
“来人,把他押入牢房,好好看管!”钟汉卿一声令下,狱卒们儘管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也不得不听命。
过来小心翼翼搀扶起卫渊,架著他正要往外走,突然听见罗世勛发出了咳嗽声。
回头一看,这傢伙竟然醒了!
是的,一边咳嗽,一边睁开双眼环顾四周,当看见卫渊时,艰难地喊了一声:“卫……卫……”
卫渊立马甩开狱卒的胳膊,转身扑了过去。
查贇眼睛一瞪便想抓他回来,被钟汉卿伸手拦住。
“多……多……谢……你……救……我……”
罗世勛昨晚被心肺復甦术救过来之后,虽然一直没睁眼,但是周围的动静全听在耳朵里面,所以他现在非常感激卫渊的救命之恩。
卫渊摇摇头:“没事,你醒了就好。”
“我……家人……”罗世勛一脸期待地问。
卫渊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根金簪,举到他面前。
这根金簪,就是头油味道最浓的那一根。
岂料罗世勛看见之后,眼中瞬间露出绝望之色。
卫渊立刻明白自己拿错了!
对,罗世勛肯定老早就和妻子商量好,遇上这种情况该给哪一根金簪,反正绝对不是她经常戴的那一根。
“呜呜呜……”眼泪从罗世勛眼角滑落,他发出悲痛欲绝的哭声,然后一张嘴,一口鲜血就全喷在了卫渊胸口上。
不好,这傢伙要死!
卫渊赶紧伸手想把他头抬高,以免呛血,但是手腕却被罗世勛一把抓住,“你……听……我……说……”
一边吐著血,一边吐著字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卫渊俯下身把耳朵放到他嘴边,一口热血就直接喷到他脸上,他却一动不动。
查贇这时候又沉不住气了,但是脚才抬起来,腰带就被钟汉卿死死拽住,根本挪不了地儿。
“老……贾……是……”
噗!
又是一口鲜血吐进卫渊脖颈里面,他依旧纹丝不动。
“是……吏……部……张……侍郎……的……幕宾……叫……陈……”
“陈”字说完,最后一口鲜血喷出,这下卫渊的整张脸全红了。
然后罗世勛脑袋一歪,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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