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能同时纺几十根纱！效率翻了几十倍！后来又有了水力纺纱机、蒸汽动力织布机！好傢伙，那布匹像流水一样哗哗地出来！又快又便宜！”
“珍妮？水……蒸汽？”朱元璋听得云里雾里，但抓住了核心，“就是……不用人，靠水？靠……烧开水冒的汽儿？就能让机器自己纺纱织布？”
“对对对！老朱叔您真是一点就透！”朱明竖起大拇指，“烧开水，產生蒸汽，蒸汽有劲儿啊！推动活塞，活塞带动连杆，连杆再带动纺纱机、织布机！这力量，可比人力、水力稳定多了！想开就开，想停就停！”
朱元璋想像了一下烧开水就能让机器自己织布的场景，眼睛有点发直，喃喃道：“这……这不成精了？烧开水就能干活？那……那以后织布的婆娘不都失业了？都去干啥？”
“呃……”朱明被这清奇的关注点噎了一下，“失业……暂时还不会，因为布便宜了，需求更大了！”
“而且机器也得人看著，修著，管著啊！更重要的是，人解放出来，可以去干別的更赚钱的活儿！比如……”他话锋一转，“第二个关键，就是炼铁炼钢！”
一直沉默磨刀的徐达，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耳朵明显竖了起来。铁！这可是他的专业领域！
“工业革命需要大量的铁！好铁！精钢！”朱明加重了语气，“像徐管家现在这样，用木炭，靠水力鼓风，炼出来的铁虽然比之前好，但產量还是太低，质量也不够稳定！人家那边，发明了用焦炭代替木炭炼铁！焦炭火力猛，温度高！”
“还发明了搅炼法，能炼出韧性更好的熟铁！后来又有了贝塞麦转炉炼钢法！好傢伙，那钢水像大河决堤一样涌出来！要多少有多少！而且质量槓槓的！造机器，造大炮，造铁船，都靠它！”
“焦炭？搅炼？转炉？”徐达终於忍不住开口了，声音低沉，带著浓重的兴趣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挑战，“专员，这焦炭……比木炭强在何处？搅炼法……如何操作？转炉……是何模样？”
作为一名顶尖的军事统帅和武器行家，他对“要多少有多少的钢水”和“质量槓槓的钢”有著本能的狂热。
朱元璋也来了精神：“对对！朱专员！这炼钢的法子！细说！细说！咱大明要是能炼出那像大河决堤一样的钢水，还用怕北元？还用怕倭寇？造他几万门大炮！一路轰到漠北老家去！”
他激动得挥舞著蒲扇，仿佛已经看到了钢铁洪流踏平草原的景象。
朱明赶紧摆手：“老朱叔，冷静！冷静！饭要一口一口吃！咱先解决有没有的问题！”
他看向求知慾爆棚的徐达，“徐管家，焦炭就是把煤隔绝空气高温乾馏得到的，燃烧值高，杂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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