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重回冰火两仪眼

离愁知道他在怀疑，索性咬了咬牙：“前辈若是不信，晚辈愿意以身试药！”

“你？”独孤博笑了，笑声里带著几分玩味，“你刚才不是说，第一种法子你做不到吗？”

“那是因为晚辈实力低微，拿不到仙草。”离愁顺著他的话头说，“若是有前辈相助……”

“好。”独孤博突然打断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老夫给你拿。你若是能活著吃下这两株仙草，老夫就信你。”

离愁心里狂喜，脸上却装作十分为难的样子：“前辈，这……这太冒险了吧？晚辈的小命……”

“要么试，要么现在就死。”独孤博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离愁“犹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低下头：“那……那晚辈就试试吧。”

独孤博冷哼一声，转身走向冰火两仪眼中央，只留下离愁一个人站在原地。

离愁看著他的背影，悄悄握紧了拳头。计划成功了一半！接下来，就看能不能顶住冰火之力的衝击了。

他正想著，突然听到独孤博的声音传来：“小子，別耍样。只要你有异动，立刻让你肠穿肚烂。”

离愁心里一凛，他连忙应道：“晚辈不敢。”

独孤博没再说话，身影渐渐消失在冰火两仪眼的雾气中。

离愁站在原地，只觉得手心全是汗。他打量著四周，目光再次落在那两株仙草上。烈火杏娇疏的火焰纹路似乎更亮了，八角玄冰草的寒气也更重了，空气中的冰火之力仿佛在无声地较量。

他不知道独孤博什么时候会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炼体的过程。但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谷顶的缝隙照进来时，独孤博回来了。

他手里拿著两把奇形怪状的刀：一把通体雪白，像是用寒冰雕琢而成，刀刃上凝结著白霜；另一把则漆黑如墨，刀身泛著金属的冷光，边缘却隱隱有红光流动。

“寒玉刀，陨铁刃。”独孤博將两把刀扔到离愁面前，“用它们採摘，能暂时隔绝仙草的冰火之力。”

离愁拿起刀，只觉一股寒气和一股热浪同时从刀柄传来，让他手指发麻。

“动手吧。”独孤博指了指中央的两株仙草。

离愁深吸一口气，握著刀走向冰火两仪眼中央。越靠近，冰火之力的衝击就越强烈，他的皮肤一半像被火烧，一半像被冰刺，魂力在体內疯狂乱窜，几乎要衝破经脉。

他咬紧牙关，按照独孤博说的方法，先用寒玉刀小心翼翼地割下八角玄冰草，再用陨铁刃割下烈火杏娇疏。两把刀果然神奇，接触到仙草的瞬间，周围的冰火之力像是被隔绝了一般，不再那么狂暴。

“拿著。”独孤博用魂力將两株仙草送到他面前。

离愁只觉八角玄冰草冷得刺骨，烈火杏娇疏烫得灼人，两种极端的力量顺著空气蔓延，让他浑身发抖。

“吃下去。”独孤博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离愁看了他一眼，发现老怪物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担忧，只有冷漠和算计。

离愁不再犹豫，將两株仙草同时塞进嘴里。

入口的瞬间，他感觉像是有两座熔炉和两座冰山同时在体內炸开。至阳的烈火之力顺著喉咙往下烧，所过之处，经脉仿佛被点燃，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至阴的寒冰之力则从口腔蔓延到四肢百骸，血液似乎都要冻结，骨头缝里全是冰碴子。

“呃啊——”

他忍不住痛呼出声，身体猛地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著地面。冰火之力在他体內疯狂衝撞，时而掀起滔天热浪，让他皮肤发红髮烫；时而降下彻骨寒冰，让他浑身覆满白霜。

独孤博站在一旁，冷冷地看著他，手指微动，似乎在隨时准备动手。

离愁的意识渐渐模糊，耳边只剩下自己的惨叫声和体內冰火之力碰撞的轰鸣声。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要被撕裂了，魂力像是断了线的风箏，四处乱窜。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猛地咬紧舌尖，剧痛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想起书上的记载，连忙调动残余的魂力，试图引导冰火之力在体內流转。

他让烈火之力顺著经脉向右臂聚集，让寒冰之力向左臂聚集，再慢慢让它们在丹田处交匯。这个过程无比痛苦，每一次引导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被其中一种力量吞噬。

独孤博看著他的动作，眉头微微皱起，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这小子……竟然真的在尝试融合冰火之力？

时间一点点过去，离愁的皮肤时而通红，时而惨白，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水浸透了衣衫。但他的眼神却越来越亮，因为他能感觉到，冰火之力在丹田处交匯时，產生了一种奇异的能量，这种能量正在修復他受损的经脉，甚至在强化他的体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