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这等事自然不能在宗祠附近进行,眾人移步秦家后山,於一宽敞,无需担心损毁破坏之处。
二人对立於平冈之上,秦越手持青色飞剑,秦远掌心托举业火红莲。
一者面目阴沉,一者笑意盎然。
二人相去数步,未发一语,唯目光相接,或含旧念,或藏孤意。
凝睇间,仿佛天地皆静,只剩山间寒色绕身,心中全无他想,只想將对方击败。
远处眾人静静看著,期待二人最终胜负结果。
朔风乍起,捲地掠空,二人衣袖翻飞,地上雪屑为风扬起,於二人面前飘舞、旋落。
於此时,二人同时动手。
秦远一手翻腕,手中掐诀,口中低喝,周身捲起淡青气旋,如飞剑一般,凝成道道利刃,直衝秦越而去。
秦越挥袖如斩浪,袖间风劲炸开,化作一面半透明圆盾横亘身前,风刃撞於盾面,激起漫天雪雾,发出嗤嗤裂帛之响。
风刃消散,圆盾尚在,秦越一挥手,圆盾飞向前方,轰然碎裂。
好在秦远以莲台及时防护,这才不曾中招。
秦远本想与秦越以术法斗上一斗,可惜秦越的修为到底是高於他,单以术法,他完全不是对手。
不再犹豫,打定主意用出法器,儘早解决。
而秦越亦是同样作想,身上加持以术法,手持飞剑飞速向秦远靠近。
至丈许距离,秦越持剑一劈,剑身震颤间,数道月牙状剑气自剑刃迸发。
秦远手中莲台变大,放出层层赤焰,將剑气尽皆挡下。
二人一时难分胜负,皆暗自称道对方不好对付。
秦远有业火红莲护身,秦越的攻势完全不效。
而秦越修为更高,更善於斗法,一时持飞剑放出剑气,一时飞剑离手,化青虹直刺,秦远忙於招架,找不出反击的机会。
眾人看的是兴致勃勃,饶有趣味,胡汉三却是等得不耐烦了。
身上气息一变,悄然以真气引动业火红莲。
身边庞千兰、丁香玉注意到胡汉三身上真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变化,问道:“胡小友,可是有事?”
“无妨,二位还是关注那两位吧,无需在意我。”
两人並未多心,继续看向秦越、秦远二人斗法。
未几,二人斗法越发不对劲,先前二人知晓分寸,处处留手,看似凶险,却不会危及性命。
此时二人像是打出真火,全部不顾后果,秦越飞剑屡屡指向秦远头颅、后心等要害所在。
而秦远也是不知为何,不顾体內真气损耗催动业火红莲,放出漫天血焰。
一时没躲过,秦越被血焰灼身,意料中的灼烫感不曾出现,反倒是神魂深处传来阵阵刺痛。
使得秦越面目狰狞,冷汗直冒,身前飞剑飘忽不定,无法分心控制。
秦远见状,嘴角裂开,大笑不止,“秦越,可是见识到我的厉害了,你认输不认?”
秦越忍著痛楚,嘶声咧气,“不认,有胆弃置法器,你我以修为相斗,或者,你就杀了我!”
秦远瞳孔微缩,心中一狠,来到秦越近前,业火红莲放出大片血焰,將秦越完全包裹其中。
阵阵痛呼从中传出,青色飞剑完全失去控制,摔落在地。
秦远越发癲狂,口中不断重复:“秦越,你认是不认?”
此时秦远完全放下防备,只想著听到秦越认输,於眾人见证中成为家主。
血焰中,痛呼声一滯,秦远身侧青色飞剑颤动两下,电光火石间刺向秦远后心。
说时迟那时快,在秦远后知后觉之际,飞剑刺入秦远胸口,透体而出。
好在是侧身躲开少许,不然定是要命丧当场。
二人斗法变作这般生死相搏,远处眾人並未不曾上前阻拦劝解,只因他们也生出事故。
方书文、方书然堂兄弟见秦越二人以斗法胜负作为家主决议,二人一时展开极力爭吵,而后寻另一处已经开始打了起来。
杜家更是出人意料,一位掌权者此前不发一言,不知为何悄然以法器攻击家主,令家主当场倒地,再无生息。
於人群中,杜家眾人展开混乱大战。
秦家族人非但不去阻止,反而跃跃欲试,言说等二人分出胜负,將要上前挑战。
庞千兰,丁香玉偕灵狐山眾人退至远处,心中满是惊骇,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人人都不对劲,好似发疯一般。
乱象已生,接下来就无需顾忌了,虞歌看向胡汉三缓缓开口,“行了吧,给我解开。”
胡汉三嘿嘿一笑,能捉弄本尊的机会可不多,他还没玩够呢,可惜,这次只能到这里了。
手中掐诀,默念咒诀,缚妖索自虞歌身上脱离,回到胡汉三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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