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

几声炸响,汉子们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有的胳膊飞到了城墙上,有的腿掉进了护城河,撞木失去支撑,“哐当”一声砸在泥地里,压断了三个来不及躲闪的溃兵的腿。惨叫声像杀猪似的刺破晨雾,那声音里满是绝望,听得城头上的王財主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床弩准备!”

土坡后,林飞的令旗斜劈而下,声音透过晨雾,清晰地传到每个佃户耳中。

五十架改良床弩早已在土坡边缘架稳,弩臂上加装的精钢弹簧泛著冷光,比寻常床弩的射程远了足足两成。

佃户们喊著號子转动绞盘,粗如儿臂的弩箭被缓缓拉满,箭头上淬的桐油在微光里闪著幽光--这弩箭能穿透三层铁甲,是林飞了半年时间改良的杀器,专门用来对付密集阵型。

“放!”

令旗再次落下,五十支弩箭同时射出,尖锐的呼啸声盖过了溃兵的惨叫。

最前面的弓箭手阵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那些原本还想射箭压制城头的溃兵,像被割倒的麦秆般成片倒下。

一支力道十足的弩箭甚至穿透了六个溃兵的胸膛,带著一串血珠钉进远处的老槐树上,箭尾的羽毛还在嗡嗡震颤,树干上的血顺著树皮往下淌,很快就积成了一滩。

“打不过!太强了!我们根本不是对手!”

“跑啊!再不跑就死了!”

溃兵的心理防线彻底崩了。

有的扔掉了手里的刀枪,有的甚至脱下了沉重的皮甲,只顾著往回跑,却没注意脚下的泥泞,摔倒之后就再也没站起来--后面的人踩著他们的身体继续逃,有的被踩断了肋骨,有的被踩破了脑袋,泥地里很快就布满了蠕动的躯体和浓稠的血。

原本还想稳住阵脚的铁甲头目,看著四处逃窜的溃兵,气得哇哇大叫,却没人再听他的命令,最后他也只能翻身上马,跟著逃进了晨雾里。

“投降不杀!”

林飞的声音不高,却带著穿透战场的力量。

紧接著,五百佃户齐声喊出“投降不杀!”声音在晨雾里迴荡,带著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些之前被俘虏的溃兵见此情景,也跟著喊了起来--他们中有不少人和眼前的溃兵是同乡,此刻既想活命,也不想再手足相残。

一千多人的喊声像滚雷似的,在东门上空炸开,盖过了溃兵的惨叫和逃跑的脚步声。

晨雾渐渐散了些,跪在地上投降的溃兵越来越多,他们双手抱头,趴在泥地里,浑身发抖,不敢抬头。

城头上的王財主看著这一幕,彻底懵了--刚才还像饿狼似的溃兵,怎么突然就投降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刚想求饶,就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带著嫌弃说:“什么味?这么臭?”

张九文穿著林飞特意为他打造的轻便皮甲,手里的钢刀还滴著血,那是刚才控制城门时,砍伤一个反抗家丁的血。

他看著瘫在地上的王財主,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这老东西不仅屎尿齐流,还浑身发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张九文嫌恶地踢了踢他的脚,对身后的佃户说:“把他拖到一边去,別挡著城门。”

控制城门比张九文想像的简单得多。

他带领的三百佃户分成两队,一队守住城门两侧,防止溃兵反扑;一队沿著城墙往上冲,城墙上的家丁见大势已去,有的扔掉武器投降,有的想跳城逃跑,却被佃户们用弩箭射倒在城墙下。

整个过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东门就彻底被控制住了,连一个佃户都没受伤。

城门缓缓打开,林飞站在城门外,目光扫过那些跪地投降的溃兵,眼神沉稳。

他对身边的王老五说:“让俘虏在前头开路,每十个俘虏由一个佃户看管,谁敢异动,直接射杀。”

隨后,他亲自带著一半的火炮和床弩进城--另一半则留在城外,由专人看管,炮口依旧对准投降的溃兵,以防他们突然暴起。

林飞从不打没有准备的仗,哪怕胜券在握,也不会给敌人任何反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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