鄴城,河间王府。
秋日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颇有些乏困。
曹过隨著侍从穿过庭院,心中正暗自揣度著,这位河间王突然召见的用意。
他平定流民之乱已过了数日,消息应当早已传到王府,却不知司马顒为何此时才唤自己前来。
但不管怎样,曹过今日这趟也是必须来的,他得试探下司马顒的態度。
“陈留王世子到!”侍从高声通报。
隨后,司马顒的声音从书房內响起。
曹过整了整衣冠,迈步而入。
只见司马顒正端坐案前,目光沉稳,手持书卷,颇有几分儒雅气质。
“大王。”曹过依礼而拜。
司马顒放下书卷,含笑抬手,道:“不必多礼,说起来,你我同为中郎將,你是南,孤是北,倒是巧了。”
曹过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道:“大王说笑了,我不过是一虚职,怎敢与大王相提並论。”
司马顒闻言,却是摆手笑道:“就算不提这个,咱们两家也还是有些其他渊源的。”
说著,他示意曹过就坐,並吩咐侍从奉上清茶。
曹过一时也不知司马顒態度,谨慎道:“大王指的是?”
司马顒轻抚茶盏,目光悠远:
“先祖考孚公(司马孚),曾任前朝太傅,说起来也是陈留王师。”
“且当年陈留王逊位之时,先祖父亲自拜辞,执王手,痛哭流涕,不能自胜,这段往事,想必世子应当知晓。”
曹过当然知晓,而且还知道司马孚遗令中,便自谓魏贞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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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时仍旧云里雾里,他不知司马顒提及此事,究竟是何用意。
他谨慎应答道:“確曾听闻此事。”
司马顒点头微笑:“所以今日请世子前来,也是想敘敘旧谊。”
接著,他又称讚道:“早先接到通报,世子率府卫平定了城北流民之乱,此事做得甚好。”
曹过心中一凛,知道正题来了,回道:“大王,我確有僭越之举,但事出紧急,恐生大变,这才先斩后奏。”
司马顒听后,並未有任何神色变化,而是摆了摆手,道:“无妨,镇守鄴城,本就是孤职责所在,而你提前发现民乱,並出手相助,將苗头直接掐断,按理说,孤还要多谢才是。”
曹过开口道不敢。
而后,两人又寒暄片刻,司马顒忽然道:“说起来,朝廷日前来了消息。”
曹过不明所以,但仍是凝神静听。
“不久之后,孤將要代梁王肜为平西將军,镇守关中。”
司马顒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作为穿越者,曹过当然也知道这件事,並且他还知道《晋书》中有明確说明,司马顒是“特以贤举。”
说到这,首先就得提到石函之制,《晋书》原文“石函之制,非亲亲不得都督关中,顒於诸王为疏,特以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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