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颖更是怒火中烧,愤怒道:“太子乃国之储君,你休要无礼!”

自贾后掌权后,贾謐何时被人这般吼叫过,他的脸色瞬间便冷了起来。

贾謐冷笑道:“成都王好大的威风。”

隨即,他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袍,再道:“今日之教,贾某记下了。”

说罢,他也不再看眾人一眼,拂袖而去。

隨著脚步声渐行渐远,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眾人视线里。

直到此时,司马遹方才对司马颖道:“多谢王叔解围。”

司马颖躬身一礼:“臣份所应当,贾謐骄横日甚,殿下当多加小心。”

贾謐快步而去,但並未离开皇宫,而是转头去见皇后贾南风。

行走间,秋风捲起他锦袍的下摆,隨风作响。

贾謐转过几道迴廊,径直走向昭阳殿。

殿外侍立的宫人见他面色不善,皆默然垂首,不敢阻拦。

贾謐走入內殿,见到贾南风,当即跪倒在地,道“姑母!侄儿今日受了大辱!”

贾后抬起头,见贾謐如此,不由蹙眉:“何事如此慌张?”

贾謐將棋亭之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然后又更著重说了,司马颖是如何当眾呵斥他,又如何袒护太子。

说到激动处,他更是戏精上身,涕泪交加:“那司马颖分明是在打姑母的脸面!还有太子,今日棋局上对侄儿百般刁难,分明是对姑母心存怨念啊!”

闻听此言,贾南风面色一沉:“太子近来確实越发不像话了。”

贾謐见贾后动怒,趁机继续道:“而且侄儿听闻,太子近来广买田业,多出私財,暗中结交小人,皆是为了对付姑姑啊!”

贾南风目光一凛,道:“哦?你从何处听闻?”

贾謐左右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侄儿在太子身边安插了眼线。”

“据说太子曾密言,待皇后万岁后,吾当鱼肉之。”

“非但如是,若宫车晏驾,彼居大位,必依杨氏故事,诛臣等,而废后於金墉,如反手耳。”

贾南风闻言,猛地一拍玉案,面色铁青道:“他当真如此说?”

贾謐叩首道:“千真万確!”

接著,他又抬起头,继续道:“姑母,太子既存此心,不如我们抢先下手,更立慈顺者,以自防卫。”

贾南风没有开口,而是看了贾謐一眼,接著便沉默了起来,久久不语。

良久后,她才转回身,目光如炬:“这些消息,你可有实证?”

贾謐心下一喜,连忙道:“我已命人暗中收集证据,只是太子行事隱秘,还需时日。”

贾南风冷笑一声,当即道:“既如此,你便將方才所言,悄悄透露出去,尤其是太子广买田业,暗结小人之事,务必要让朝中大臣皆知。”

贾謐眼中闪过喜色,转而又想到司马颖,便又道:“侄儿明白,只是那成都王司马颖......”

贾南风摆手打断:“司马颖不过一藩王,年轻气盛,暂且不必理会,当务之急是太子。”

贾謐见姑母对司马颖似乎並不在意,眼珠一转,又道:“司马颖虽是一藩王,但其人在宗室中颇有名望,今日他敢当眾呵斥侄儿,明日就敢在朝堂上顶撞姑母,若不及早处置,恐成心腹大患。”

贾南风闻言,看向贾謐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贾謐就等著这一问,他早就有过计较,直接道:

“司马颖与太子往来密切,若任其留在洛阳,必成太子臂助,届时內外呼应,对我等皆不利。”

“不如让司马颖为平北將军,镇鄴城,如此既可示姑母宽厚,又能绝其与太子勾结之机。”

贾南风听后,沉吟片刻,道:“鄴城乃是要地,先帝时便是宗王镇守之地,以此职外放,朝臣倒也说不出什么。”(西晋司马宗王外,只有山涛)

贾謐见贾后意动,连忙附和道:“正是此理!且司马颖年轻气盛,正好藉此机会磨礪一番。”

贾南风虽是意动,但却没直接答应,而不紧不慢道:“你倒是算计得周全,只是如今朝中局势微妙,且待时机吧。”

贾謐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劝,只得道:“姑母深谋远虑,是侄儿急躁了。”

贾南风微微頷首:“你明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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