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本侯没空听你在此曲解律法!”郭彰彻底失去耐心,暴喝一声打断曹攄。
他先是指著曹攄,怒道:“曹攄,劝你莫要阻挠办案,偏袒嫌犯!”
然后,又顺势转向曹过,道:“曹过,你百般推諉,分明是做贼心虚!”
最后,他猛地一挥手,下命令道:“进去!將此案嫌犯韩光,拿下!”
那些卫戍立刻上前数步,直逼曹过。
曹攄大惊,上前阻拦道:“不可!”
大门处,韩光將曹过护在身后,手按刀柄,吼道:“我看谁敢!”
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曹过眼神一凝,喝道:“郭彰!你今日若要以莫须有之罪,血溅我陈留国邸,我曹过无力阻拦。
“但你可要想清楚!你今日所为,是否已得陛下明旨,允你无需实证,便可格杀宗室子弟?”
郭彰被问得一怔,他確实是持旨查案,但不管是贾后,还是贾謐,都没让他无端杀人。
就在他思索对策时,一名属吏快步来到他身旁,低声说了些什么。
闻言,郭彰猛地抬起头,看向曹过,神色微变,道:“你让人通知了张华?”
曹过顿时心中一松,同时反问道:“难道我不该通知张司空?或者说你在害怕他?害怕他知道你为非作歹?”
与此同时,张华的声音已在外围响起:“住手!统统住手!”
紧接著,只见一人鬚髮微白,面容肃穆,缓步从外围走了进来,正是司空张华。
张华先是看了曹过一眼,转而向郭彰和曹攄,带著怒意道:“陛下与皇后是让你们查案,不是让你们兵围国邸!还不快收起兵械!”
郭彰见张华突然到来,心知今日之事难以如愿,心中暗恨,却不得不强撑道:“张司空,曹过与其护卫抗旨不遵,阻挠办案…”
张华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办案?老夫一路过来,已听闻大概,你所谓的证据,可有查验?仅凭此,便兴师动眾,兵围国邸,还要强行拿人,这便是你查案的方法?”
实际上,得亏曹攄提前派人通知他,要是等曹过的人到,那估计就晚了。
郭彰脸色难看,爭辩道:“司空,案情紧急…”
张华再次打断他,道:“再紧急,也不能乱了法度!”
“为何不先行细查证词真偽,核对现场痕跡,反而急於抓人?若办案皆如此儿戏,天下岂有安寧之日?”
接著,他又看向曹攄,道:“你既为协理,便应秉持公心,依律办事!此事,你如何看待?”
曹攄赶紧躬身道:“回司空,下官以为,现有证据过於单薄,远未到需兵围国邸,强行拘人的地步。”
“当务之急,应重新细勘现场,核实证人证词,追查帐册下落与火油来源,而非在此大动干戈。”
张华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郭彰,再道:“今日之事,暂且作罢,你与曹攄当同心协力,从实证入手,细细查来,否则,老夫必当面向陛下与皇后陈情!”
郭彰一时气极,胸口剧烈起伏,但他也知道,今日有张华力保,他已无法再动曹过分毫。
他狠狠瞪了曹过一眼,眼中满是怨毒,最后又不甘地挥手,道:“回去!”
卫戍们闻言,当下也是鬆了口气,缓缓收起兵刃,向后退去。
曹过却踏前一步,朗声道:“且慢!”
眾人目光瞬间聚焦於他。
只见曹过对张华拱手一礼,道:“司空,郭彰今日口称奉旨,却无实据,几欲血溅国邸,如今说来便来,说走便走?若日后查实,今日所为確有疏漏,又当如何?”
张华闻言,微微頷首,並未阻止。
郭彰被噎得说不出话,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僵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而远处,梁王的仪仗正朝这边而来。
曹过心中冷笑,既然你郭彰想要脱先,那我便直接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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