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划过扇柄,扇骨“錚錚”嗡鸣。

凌云鹰举重若轻,拨开剑身,藉助柔韧的扇柄將李鎔所用之力反弹。

隨即“哗”地展扇一扫,带起一股劲风,扰乱李鎔剑路。

李鎔顿觉手臂一麻,差点拿不稳剑,忙双手持剑,大开大合地砍劈。

凌云鹰运扇敏捷,开合旋转之际如群蝶飞舞,缠向剑尖。

李鎔明显力气不济,嘴里却不閒著:“柳叶扇法不是凌寒开的招数,你换师父了?”

他手中剑接连抖动,剑光灿若金,令人难以直视。隨即剑锋一转,向凌云鹰脖颈抹去。

凌云鹰连退数步,收扇格挡。

两兵相接之时,內力相撞。一个虚飘,一个游刃有余。李鎔岂能不知自己力不如人?

凌云鹰忽侧身避开一招,持扇撩击李鎔手腕,同时扇面一展,內力震盪。

李鎔双手骨骼当即“嘎吱”作响。

忽见扇子与手腕仍有一寸距离,这是凌云鹰有意为之,以示让招。

李鎔怫然不悦,左手挡臂,右手持剑斜劈转横切。

凌云鹰开扇横挡於胸前,撤左手佯扶扇柄,不待剑路改换,右腕骤然翻转,扇面沉时,扫向剑尖,霎时凭空生疾风。

李鎔登时步伐不稳。

凌云鹰趁机左欺而上,合扇时力贯扇柄,挥臂如青龙摆尾,劈向李鎔肩颈。

李鎔大惊,侧身抬剑格挡。

谁料凌云鹰已风过无痕地收回扇子,但隨即翻腕开扇,扇面倏地一抖,立时化去剑劲。凌云鹰腕底发力,扇骨“鏗”地弹中剑鐔。

李鎔始料未及,长剑嗡鸣著脱手飞出,“嗖”一声钉入樑柱,尾柄犹自剧颤。

凌云鹰心中明了:李鎔剑势有余,內蕴不足,怕不是年老体衰,加之邪修,武境跌落了一二重,根本不是对手。

於是合扇躬身:“殿下,剑滑了。”

李鎔恼羞成怒,胸中一股浊气直衝天灵,当即气息一窒,连咳数声,又不愿暴露疲態,便强压怒火,飞步回到座上。

凌云鹰气息平稳如初,面色不改,向李鎔欠身行礼。

“属下多有得罪,还请殿下见谅。”

李鎔缓过气来,阴冷地扯起嘴角。

“本王忽然想起一事,三四年前德阳公主比武招亲,你倒也算技惊四座。可最后因为何事,大好姻缘付诸东流呢?”

凌云鹰神色自若,只是不答。

“凌昭仪安好?而今仍未能怀上龙种么?扬州倒有几个千金科圣手。你与叶刺史是老交情了,他可有引荐与你?”

蛇打七寸。

凌云鹰被击中要害,嘴角一抽,目光微寒,“此女惊扰殿下,请殿下准许下官带走审问。”

李鎔心中飞快地盘算:今日之事只怕是里应外合之计。哼!叶从明当了许久的缩头乌龟,这会子终於凭凌家之势建功,他岂能不卯足了劲儿地体察上意?不过,这一二日蛇王將出,只需缓上一缓,再没人奈何得了我!

於是李鎔故作大度地扬手,道:“走罢。好好地查!”

凌云鹰再次行礼:“谢殿下开恩放人。连月来街市妖蛇伤人,属下恐和园有虞,故与叶大人挑选精兵百人,护卫和园。”

李鎔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你父亲在本王跟前奉承时,你还没生出来呢。而今你孝期方到,竟要监视我了?你真以为这疯妇身上有你想要的东西?”

凌云鹰目光如电,直视李鎔,“殿下既然知道属下想要什么,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李鎔登时语塞,暗暗攥紧了拳头,却说不出一句话,隨即暗向一护卫使眼色。

凌云鹰几人转身出堂时,那护卫忽从口中吐出一枚极细极短的黑针,悄然没入少女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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