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大哥,二哥,前头有个骑駑马的小子!鬼鬼祟祟,莫不是袁术的探子?”

这一声吼,顿时让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高弈身上。

关羽微闔的丹凤眼睁开一线,冷电似的目光扫过高弈与其坐下疲马,鼻中似乎发出一声微不可察的轻哼,並未言语,但那股无形的压力已扑面而来。

刘备抬手止住了躁动的张飞,驱马上前几步,於马上微微拱手,態度温和却自带一股不容忽视的威仪,开口问道:

“这位小先生,请了。不知小先生日暮途远,何故独行於此荒僻之地?观先生风尘僕僕,似有急事?”

他的声音温和醇厚,带著一种奇特的安抚人心的力量,却又隱含洞察,高弈不卑不亢看著面前的刘关张三人,说出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在下姓高名弈字棋巍,闻陶使君故去,奉父之命往郯城前来弔唁。”

刘备闻言,仔细打量了一下高弈。见其虽衣衫普通,坐骑羸弱,满面风尘,但行礼的姿態標准,言语清晰,倒像是个读过书的士子,只是眼神中那份远超年龄的疲惫,以及刻意压抑的警惕,却非寻常书生所有。

“哦?高小郎君可是前往郯城?”

刘备眉头微动,语气更缓和了些:

“如今郯城正值多事之秋,路途恐不太平。先生孤身一人,甚是危险。”

高弈拍了拍自己马前的囊袋:

“多谢使君之言,弈自有应对之策。”

他话语中带著真诚的关切,並非全然客套。

旁边的张飞却按捺不住,环眼一瞪:

“大哥何必与他多言!瞧他这模样,怕是饿晕了头的酸儒,或是逃难的吧!俺看也不像歹人,给他些乾粮,让他自去便是!”

关羽终於开口,声如金玉交击,清冷而极具分量:

“三弟,休得鲁莽。此人虽狼狈,却非庸碌之辈,眼中尚有神采。”

他目光如刀,再次刮过高弈:

“然非常之时,不可不察。”

高弈感到关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肺腑,他维持著作揖的姿势,一边和关羽对视,一边急速思索著对策。

刘备点了点头,似乎认同关羽的判断,却仍以仁德为先。他温言对高弈道:

“我弟所言亦有理。先生不必惊慌,我等並非歹人。吾乃刘备刘玄德,这两位是吾义弟关羽、张飞。因见泗水泛滥,田亩荒芜,特来巡视,体察民情。”

听闻刘备自报家门,高弈心中也鬆了一口气:

“原来是刘豫州!关將军!张將军!小子久闻三位將军仁德大名,解北海之围、救徐州之难,天下谁人不晓!今日得见尊顏,实乃三生有幸!”

这是高弈在汉末跟隨自己父亲学到的礼仪,这一番话,既捧了对方,也解释了自己为何“认得”他们,更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最低。

果然,刘备连忙下马,亲手扶起高弈:

“小郎君快快请起!备岂敢当此大礼?皆是份內之事,不足掛齿。”

“即是祭拜陶使君,自当同路而回,不知小郎君可愿与我等一同前往?”

对於刘备的要求,高弈笑了笑:

“有何不敢,刘使君仁德之名,弈於余姚山野之间,亦是有所耳闻,请。”

“多谢小郎君信任,请。”

於是,高弈跟隨著刘备一行人前往徐州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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