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拿起饭盒里阎埠贵带来的、看起来还算完好的几颗新滚珠。在指尖触碰的瞬间,一股极其微弱、带著腐朽气息的冰凉感,悄然从许大茂紧贴胸口的口袋里蔓延出来,无声无息地缠绕上那几颗滚珠——正是那张刚刚兑换的【霉运符(劣质)】的残余气息!他不动声色地將这些沾染了霉运气息的滚珠,替换掉磨损的旧珠,又“笨拙”地、似乎用了很大力气才將挡碗重新装回去,拧紧螺帽。整个过程,他都表现得异常“专注”和“费力”,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半是疼的,一半是装的)。

“好了,阎老师。”许大茂扶著腰,喘著粗气站起来,脸色似乎更“苍白”了几分,“换了新珠子,也紧了紧轴碗。您试试,应该没声儿了。”他声音虚弱,一副消耗过度的样子。

阎埠贵大喜过望,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前轮,用手拨动了一下。果然,那恼人的“咯噔”声消失了!轮子转动起来顺滑无声!

“神了!大茂!你这手艺真是这个!”阎埠贵竖起大拇指,脸上笑开了,彻底放下心来。省钱了!省大钱了!至於许大茂累成什么样?关他屁事!阎解成搬那点煤,值了!

“行了,阎老师您满意就好。我…我得回去躺著了,实在撑不住了。”许大茂摆摆手,脚步“虚浮”地往屋里走。

“哎哎!你好好歇著!解成!煤搬完了没?搬完了赶紧走!別打扰你大茂哥休息!”阎埠贵此刻心情大好,连声催促著刚码好煤饼的阎解成离开。

阎埠贵父子俩心满意足地走了。许大茂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脸上那副虚弱不堪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带著期待的笑意。他看向娄晓娥:“晓娥,收拾一下,待会儿回趟娘家。”

娄晓娥一愣:“回娘家?现在?”

“嗯,”许大茂点头,“就说我伤著了,你回去拿点药,顺便住两天。”他需要一个不在场的证明。

娄晓娥虽然不解,但看著许大茂不容置疑的眼神,还是顺从地点点头:“那…那你一个人在家行吗?”

“放心,死不了。”许大茂挥挥手。

娄晓娥收拾了个小包袱,忧心忡忡地走了。

屋子里只剩下许大茂一人。他走到窗边,透过糊著旧报纸的窗户缝隙,看向院子里阎埠贵那辆宝贝自行车。阳光照在鋥亮的车把上,反射著刺眼的光。

时间一点点流逝。下午三四点钟,正是院里人准备晚饭、或者下班回家的时候。前院渐渐有了人声。

阎埠贵惦记著他的宝贝车子,也到了该去街道办点卯(掛名义务调解员)的时间。他哼著不成调的京戏,心情舒畅地走到自行车旁,掏出钥匙,打开了车锁。

“爸,车真修好了?”阎解成也跟了出来。

“那可不!许大茂这小子,挨了顿揍,手艺倒没丟!”阎埠贵得意洋洋,抬腿跨上自行车,坐稳,双脚踩上脚蹬子,用力一蹬!

吱嘎——!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猛地响起!紧接著是“咔嚓”一声脆响!

就在阎埠贵蹬下脚蹬、身体重量加上蹬力的瞬间,那刚刚被许大茂“修好”的前轮车轴处,毫无徵兆地爆裂开来!几颗沾染了【霉运符】残余气息的滚珠瞬间崩飞!变形的轴碗彻底碎裂!整个前轮猛地向內侧扭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哎——哟——我——的——妈——呀——!”

阎埠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变了调的、惊恐万分的惨叫,整个人连同自行车,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轰然朝著一侧栽倒!他肥胖的身体结结实实地砸在地上,眼镜飞出去老远,自行车压在他身上,车轮还在徒劳地空转。

“爸!”阎解成嚇得魂飞魄散,慌忙衝上去扶。

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哎哟!怎么了这是?”

“阎老师摔了!”

“快看!车轴!车轴断了!”

“我的天!刚才还好好的!这怎么回事?”

“许大茂修的?不是刚修好吗?怎么成这样了?”

邻居们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震惊、疑惑、还有压抑不住的幸灾乐祸。

阎埠贵被阎解成扶起来,摔得灰头土脸,屁股和胳膊肘钻心地疼。他顾不上疼痛,一把推开儿子,扑到他那辆彻底歪了前轮的宝贝自行车旁,看著那碎裂的轴碗和崩飞的滚珠,眼前一黑,差点又晕过去。

“许大茂!许大茂你个挨千刀的!你修的什么车!你把我的车修坏了!!”阎埠贵彻底崩溃了,也顾不上什么斯文了,跳著脚,指著许大茂家紧闭的房门,发出悽厉的、带著哭腔的咒骂,声音都劈了叉,“赔!你得赔我的车!赔我的车啊!我的命根子啊!”

【叮!检测到来自阎埠贵的极致愤怒、崩溃、羞耻与怨毒(等级:剧烈),积分+60!】

【叮!检测到来自阎解成的震惊、愤怒与无奈(等级:强烈),积分+20!】

【叮!检测到来自围观邻居的强烈震惊、幸灾乐祸与看戏心態(等级:群体),积分+50!】

【当前逆转积分:615/1000000】

冰冷的提示音在许大茂脑海深处如同仙乐般奏响。他站在窗后,透过缝隙,看著院子里阎埠贵那副气急败坏、捶胸顿足的狼狈模样,看著那辆彻底报废的“命根子”,嘴角缓缓咧开一个无声的、冰冷而畅快的笑容。

阎老西?想算计我?还想让我吃亏?

这顿“亏”,吃得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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