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洞察拆穿阎老算,车轴断裂笑料生
阎埠贵家刻意压低的算计声,如同毒蛇的嘶嘶声,在许大茂被【初级洞察】加持的耳中清晰可辨。那老狐狸的算盘珠子,隔著墙都快崩到他脸上了——惦记他刚讹来的三只鸡,还惦记著他放映员修精密仪器的本事,更想著怎么在“交易”里让他吃哑巴亏!
许大茂缓缓睁开眼,眼底那抹因洞察带来的锐利光芒逐渐隱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他端起桌上的温水,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压下心底翻涌的戾气。阎老西?好得很!正愁没地方试验这洞察技能的效果,也正需要更多“禽兽”来贡献积分!
念头刚落,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门外就响起了刻意放轻、带著几分试探性的脚步声。
篤、篤篤。
敲门声很轻,带著一种故作斯文的节奏。
“大茂?大茂在家吗?”门外传来阎埠贵那特有的、乾瘪沙哑、此刻却努力挤出几分温和的嗓音。
来了!许大茂嘴角无声地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朝担忧的娄晓娥递了个眼色,示意她別出声,自己清了清嗓子,声音刻意带上一点被打扰的不耐和虚弱:“谁啊?”
“我,老阎啊。”阎埠贵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听说你伤著了?好些没?我这儿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许大茂没立刻答应,故意停顿了几秒,营造出一种被打扰休养的不快感,才慢悠悠道:“门没閂,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条缝。阎埠贵那张瘦削、布满褶子的脸探了进来,镜片后的眼睛习惯性地先扫视了一圈屋內,目光在许大茂青紫肿胀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隨即堆起一个近乎諂媚的笑容。
“哎哟,大茂,你这脸……”他走进来,反手轻轻带上门,搓著手,脸上全是“关切”,“傻柱那混小子,下手也太没轻重了!回头我非得说说他!”他绝口不提自己当时煽风点火的事。
许大茂靠在炕沿上,眼皮都没抬,只是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阎老师有事?”
阎埠贵走到桌边,没有坐,显得很“谦逊”,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娄晓娥:“晓娥也在啊……是这样,大茂,我今儿个碰上个难事。”他嘆了口气,脸上適时地露出愁苦,“我那自行车,你知道的,老物件了,平时当命根子伺候著。这不,前头车轴那承重珠子,好像有点『咯噔咯噔』的杂音,骑起来不稳当。我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天散架了。”
他顿了顿,观察著许大茂的反应,见对方依旧面无表情,便继续道:“我寻思著,这满大院,不,整个胡同,就数你大茂手艺最精!你可是摆弄精密放映机的行家!这点小毛病,对你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他拍了个不大不小的马屁,然后图穷匕见,“你看……能不能抽个空,帮我瞧瞧?工具我那儿有!拆开看看,到底是珠子磨损了还是轴碗鬆了?要是小毛病,你顺手就给拾掇拾掇?”
【叮!检测到来自阎埠贵的虚偽关切与深度算计(等级:强烈),积分+25!】
【当前逆转积分:465/1000000】
冰冷的提示音响起。许大茂心底冷笑。果然是衝著这个来的!还“工具我那儿有”?这是怕自己狮子大开口要工具费呢!老抠门精!
许大茂没立刻答应,而是抬起眼皮,肿胀的眼睛看向阎埠贵,眼神里带著一种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这眼神让阎埠贵心里莫名地打了个突。
“阎老师,”许大茂的声音依旧嘶哑低沉,“修车?我这儿刚挨了顿狠的,浑身骨头都跟散了架似的,脑袋也嗡嗡的,手上没个准头啊。再说了……”他话锋一转,带著点自嘲,“我这『没根儿』的名声在外,手底下也没个轻重,万一给您这『命根子』修坏了,可担待不起。”
阎埠贵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许大茂这话,明著是自嘲,暗里却像根刺,扎得他浑身不舒服。尤其是那“没根儿”三个字,隱隱指向他之前落井下石的阴毒言语。他赶紧摆手,脸上的笑容堆得更满了:“哎哟!大茂!你这说的什么话!街坊邻居的,谁还没个头疼脑热、手滑脚慢的时候?老哥我信得过你!绝对信得过!你就当帮老哥一个忙!这人情,我记心里头!”
他拍著胸脯,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豪爽模样,绝口不提报酬。
许大茂心底的嘲讽更盛。人情?阎埠贵的人情,比纸还薄!他故意沉吟著,目光在阎埠贵那张写满算计的老脸上逡巡。在【初级洞察】的加持下,阎埠贵那极力掩饰的焦虑、对省下修理费的渴望、以及那点“空手套白狼”的小得意,都如同摊开在放大镜下的画卷,纤毫毕现。
“行吧。”许大茂终於像是被说动了,勉强点了点头,“阎老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不过…”他话锋又一转,目光扫过阎埠贵,“我这身子骨实在不爭气,干点活就虚得慌。您看,这修车是精细活,费神费力……”
阎埠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脸上的笑容都快掛不住了,生怕许大茂开口要钱或者要粮票。
“……这样吧,”许大茂像是很为难地斟酌著,“我家门口那点散煤,刚让傻柱搬进来,堆得乱七八糟的。我这动弹不得,晓娥一个人也弄不利索。您要是方便,让解成兄弟过来搭把手,帮我把煤饼码整齐了,我也好腾出点精神头,专心给您『伺候』那宝贝车轴,您看成不成?”
阎埠贵一听,不是要钱要粮,只是让他儿子出点力气搬煤!这买卖划算啊!力气值几个钱?他儿子阎解成年轻力壮,搬点煤算什么?省下修车钱才是真格的!
“成!太成了!”阎埠贵忙不叠地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这点小事还用说?解成!解成!快过来!”他立刻衝著门外喊。
阎解成应声推门进来,一个面相老实、眼神却透著点阎家特有精明的青年。
“去!帮你大茂哥把屋里的煤饼码整齐!利索点!”阎埠贵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
阎解成看了一眼坐在炕边、脸上带伤的许大茂,又看看自家老爹那副捡了大便宜的表情,没说什么,闷头就去搬煤饼了。
【叮!检测到来自阎埠贵的窃喜与算计得逞(等级:中度),积分+15!】
【叮!检测到来自阎解成的轻微不满与无奈(等级:微弱),积分+5!】
【当前逆转积分:485/1000000】
许大茂看著阎解成开始吭哧吭哧搬煤,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更深了。力气?他许大茂最不缺的就是“力气”活!他需要的是阎埠贵这老狐狸亲自把“机会”送到他手上!
“阎老师,工具?”许大茂看向阎埠贵。
“哦哦!我这就去拿!这就去拿!”阎埠贵生怕许大茂反悔,一溜小跑回自己家,不一会儿就捧著一个油腻腻的、装著简易扳手、钳子和几颗备用滚珠的旧饭盒回来了。
许大茂强撑著“虚弱”的身体,在阎埠贵紧张的目光注视下,走到院子里他那辆擦拭得鋥亮(除了关键部位)的“永久”牌自行车旁。阎埠贵殷勤地把饭盒递上。
许大茂蹲下身,拿起扳手,动作看起来有些“笨拙”和“吃力”,仿佛真被伤痛影响了。他慢悠悠地拧开前轮轴心的螺帽,小心翼翼地拆下挡碗,露出了里面磨损严重的滚珠轨道和几颗乾涩发黑的滚珠。
阎埠贵心疼地直抽冷气:“哎哟,这…这珠子都磨成这样了!难怪咯噔响!”
“嗯,磨损严重,轴碗也有点变形,间隙大了。”许大茂一边“仔细”检查,一边用嘶哑的声音说著专业术语,听得阎埠贵一愣一愣的,更加確信许大茂是真有本事。在【初级洞察】下,许大茂清晰地“看”到阎埠贵那点心疼钱又不得不修的纠结,以及对他“专业”判断的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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