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阎埠贵那变了调的哭嚎和咒骂,如同破锣般刺耳地穿透门窗,狠狠砸在四合院沉闷的午后空气里。

“许大茂!你个天杀的!你赔我车!赔我的命根子啊——!”

许大茂站在窗后阴影中,嘴角那抹冰冷畅快的弧度尚未完全敛去。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如同最美妙的乐章:

【叮!检测到来自阎埠贵的极致愤怒、崩溃、羞耻与怨毒(等级:剧烈),积分+60!】

【叮!检测到来自阎解成的震惊、愤怒与无奈(等级:强烈),积分+20!】

【叮!检测到来自围观邻居的强烈震惊、幸灾乐祸与看戏心態(等级:群体),积分+50!】

【当前逆转积分:615/1000000】

六百多积分!一次精心设计的“意外”,收穫远超预期。阎埠贵这老狐狸平日里抠搜算计,积攒的负面情绪倒是异常“丰厚”。许大茂的目光透过窗纸缝隙,清晰地看到阎埠贵那副狼狈至极的模样:灰头土脸,新换的乾净蓝布褂子蹭满了泥灰,精心打理的稀疏头髮散乱地贴在汗津津的额头上,那副宝贝眼镜摔飞出去两米多远,镜片碎裂,在阳光下闪著刺眼的光。他顾不上疼痛,也顾不上捡眼镜,只是半跪半爬地扑在他那辆彻底歪了前轮的“永久”自行车旁,双手颤抖地抚摸著断裂的轴碗和崩飞的滚珠残骸,仿佛抚摸情人冰冷的尸体,口中发出绝望又怨毒的哀鸣。

“爸!爸您先起来!摔著哪儿没有?”阎解成手忙脚乱地想搀扶他爹,脸上又是焦急又是愤怒,看向许大茂家紧闭房门的眼神也带上了恨意。

“起来?我起来干什么!我的车!我的车啊!”阎埠贵一把甩开儿子的手,像个撒泼的妇人,竟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起来,“许大茂!你给我滚出来!你安的什么心?啊?我这车轴好好的,就让你拆了一下就断了!你…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嫉妒我有车!你存心报復我!你个缺德带冒烟的坏种!挨了傻柱的打,就拿我的宝贝出气!我跟你拼了!”

邻居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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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嚯!这车轴断得可真邪乎!”

“可不是嘛,刚修好没一会儿吧?阎老师蹬上去就断了?”

“嘖嘖,许大茂这手艺…怕不是真给气昏头了,手上没准?”

“我看悬,阎老西算计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准是报应…”

“小声点!阎老师听见了!”

“许大茂人呢?怎么关著门不出声?”

人群里,有真关心的,更多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刘海中腆著肚子挤在人群前面,官派十足地皱著眉头,心里却乐开了:这阎老西也有今天!让你整天算计!他清了清嗓子,刚想摆出二大爷的架子“主持公道”,却被另一个更沉稳的声音抢了先。

“老阎!老阎!快起来!像什么样子!”易中海排开眾人,快步走到阎埠贵身边,脸上带著恰到好处的关切和严肃。他弯下腰,试图將阎埠贵从地上拉起来,声音沉稳有力,“街坊邻居都看著呢!有事说事,坐在地上哭闹能解决问题吗?解成,快扶你爸起来!”

易中海的出现,像给混乱的场面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也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是这院里的“道德標杆”,是主心骨。阎埠贵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借著易中海和儿子的搀扶,颤巍巍地站起来,指著自己报废的车,鼻涕眼泪糊了一脸:“老易!一大爷!您可得给我做主啊!我这车…我这车让许大茂给修坏了!他…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这是要我的命啊!”

易中海皱著眉头,仔细看了看那扭曲断裂的车轴,又扫了一眼许大茂紧闭的房门,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他转向眾人,声音洪亮:“大傢伙都看见了,老阎的车確实坏了,而且是在许大茂修理之后坏的。许大茂人呢?为什么不出来说个明白?” 他刻意强调了“修理之后”四个字,引导著眾人的思路。

【叮!检测到来自易中海的强烈算计与审视(等级:强烈),积分+30!】

【当前逆转积分:645/1000000】

窗內的许大茂眼神一冷。易中海这老狐狸,果然闻著味儿就来了。表面上是主持公道,实则是在引导舆论,坐实他“修坏车”的责任,甚至暗指他“故意报復”。这老东西,心思比阎埠贵深多了。

“一大爷!许大茂肯定在屋里装死呢!”阎埠贵得了易中海撑腰,胆气更壮,衝著许大茂家门又嚎开了,“许大茂!你有种修坏我的车,没种出来认吗?缩头乌龟!王八蛋!你给我滚出来!”

“对!滚出来说清楚!”阎解成也跟著吼道,年轻气盛的脸上满是愤怒。

人群的视线齐刷刷聚焦在那扇紧闭的木门上,气氛陡然变得紧张而充满压迫感。所有人都等著看许大茂如何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吱呀——

就在这千钧一髮之际,前院的月亮门洞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

“娥子,你慢点,东西沉不沉?”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

“妈,不沉,就几件换洗衣服和爸给找的药。”娄晓娥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著一丝刻意提高的音量。

只见娄晓娥拎著个小包袱,正和一位面容慈祥、衣著体面的中年妇人(娄母)一起走进院子。两人显然被前院这乌泱泱的人群和阎埠贵的哭嚎嚇了一跳,脚步顿住了。

“这…这是怎么了?”娄母看著眼前这混乱的场景,尤其是坐在地上(刚被拉起来,形象依旧狼狈)的阎埠贵和那辆明显报废的自行车,满脸惊愕。

娄晓娥的目光迅速扫过人群,看到易中海严肃的脸,看到阎埠贵怨毒的眼神,最后落在自家紧闭的房门上,心猛地一沉。她立刻明白了许大茂让她“回娘家拿药並住两天”的用意——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她定了定神,脸上適时地露出焦急和茫然,快步走到自家门前,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大声问:“大茂?大茂你在里面吗?出什么事了?妈给您送药来了!”

“晓娥?”易中海看到娄晓娥和她母亲出现,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许大茂的媳妇和岳母这个时候回来,时机太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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